這是一處破碎的虛空，周圍飄浮著眾多新鮮的碎片。

一道披頭散髮，衣袍破碎，沾著不少金色神血的狼狽身影，正倒在眾多碎片之間。

身影不是別人，正是被萬千佛光衝擊，一路被轟飛至虛空深處的九霄真神。

“大變境小雜種，你最好祈禱別被本座抓住！！”

九霄真神壓低著聲音怒吼。

他是真的怒了！

自打成就真神以來，他就從未如眼下這般狼狽過。

最重要是，讓他如此的狼狽，竟然只是一位連法則境都還不是的大變境人類小子。

這讓他完全無法接受，倍感屈辱！

望了眼遠處九重神之境所在的方向，九霄真神臉色很難看。

他用屁股想都能猜到，那該死的天使神主肯定已經趁此時機進去了。

但思緒一番，他沒有立即返回。

看著如同被凌遲了一遍，血肉模糊的真神之軀，九霄真神臉色陰沉。

這傷勢，其實並非來自那佛光本身，而是來自他自身的劍氣。

那萬千佛光的衝擊，直接連帶著當時爆發在他周身的劍氣，全都悉數蘊含在其中，一同作用到他身上。

這才讓他傷勢如此重。

主要是他完全沒想到，那一顆小小的舍利子，竟蘊含如此恐怖的威能。

畢竟有這種可怕威力的事物，那縱使是真神都是拿來當底牌爆發的。

然而這種東西，張雲竟然這麼隨便就丟出了。

九霄真神回憶了下過往，從未與張雲這樣的存在有過接觸。

那也就是說，對方純純是為了報復先前被他分身尾隨這麼一件小事。

特地返回，向他丟出這樣的大殺器！

想著想著，九霄真神都感覺TM有點委屈。

這尼瑪什麼人吶？

這點屁事，值得用這樣的大殺器嗎？

最重要是，他直到現在還沒弄清張雲的身份。

身邊跟著真神，還能隨手丟出這種大殺器……

九十九重神之境，沒有哪一方勢力有這種資本！

等等。

突然想到什麼，九霄真神神情一凝。

腦中出現了至尊真神四個大字。

要說有誰能有這種資本，那唯有至尊真神。

而張雲此前，就是從九重神之境內，也就是至尊真神的神邸空間出來的。

那這些東西……

九霄真神眼中精芒閃爍，心頭也忍不住泛起了一絲火熱。

能得到這種東西，甚至還得到了一位真神護佑。

在他看來，張雲八成是獲得了至尊真神的傳承。

遙記得當年斷天真神還未成就真神前，背後就有護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