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阪鋼巴2:0擊敗廣島三箭,但這場比賽的結果註定是不重要的。
比賽結束後,高宇洋慢悠悠地來到混合採訪區,看得一眾隊友都是心裡著急:這真是個不怕事兒的主,誰幹了這種事,不是第一時間躲得遠遠的生怕上鏡頭?
球隊裡的老人都覺得年輕人還是太天真了,這就不是個是非對錯的問題,你再有理,那也是一群能夠把黑說成白的記者啊!
術業有專攻,論嘴上功夫,人家才是專業的。
但高宇洋根本不在乎,甚至還整了整沒有衣領的球衣,看著一群記者蒼蠅一般撲上來。
“高桑,我們想聽你解釋上半場那個定位球。”
高宇洋冷笑一聲,這麼快嗎?就算來找麻煩,好歹你也憋住啊!
高宇洋看著這個鏡框明顯都比眼睛大一圈的記者,突然想到一句話——這要是拍電影,你也就只能混第一分鐘就送人頭的角了,傻逼!
“呵呵,我說那是個意外,你們相信嗎?”
記者們沒有說話,但高宇洋掃了掃所有人的臉色,心裡就有數了,一點都不出乎他意料。
“看吧,你們也不信,所以我有什麼好解釋的?”
有廣島當地的記者明顯憋不住了,意外?就這態度?
“球員在比賽中重傷,這是不能被允許的!怎麼,你連這點基本的職業素養都沒有嗎?”
高宇洋看都沒看那記者一眼,儘管那個記者正對他怒目而視,他還是目視前方,很冷靜地開口:“當然,我對這位淺野桑的不幸表示遺憾,但說我沒有職業素養?我覺得某些人恐怕連基本的邏輯都沒有。”
記者們全都瞪大眼睛一片譁然。
高宇洋頓了頓,接著說道:“話雖不好聽,但事實如此,傷病,是個球員都不想見到,但都無法避免,這位淺野桑也應該有這個覺悟。所以……呵,我知道還有很多球員在比賽中突遭雷擊的,要不要你也把問責一下老天呢?”
全場皆愣,詭異地安靜,接下來爆發出很多憋不住的笑聲。
“哈哈哈!高桑這回答,果然機智啊!”
“場上表現出色不是沒有道理,這應變能力,我必須承認我喜歡他。”
“雖然知道高桑在強詞奪理,但……哈哈!這可真是精彩!最關鍵的是,似乎無法反駁。”
那位被懟的記者眼鏡都快氣掉了,直接擠開人群,衝到高宇洋麵前,怒聲喝道:“哼!我們會抗議,向足協和職業聯盟抗議!這樣的行為就是卑劣的破壞!破壞了聯賽環境,更破壞了足球精神!”
這回高宇洋終於轉過頭來看他一眼,冷笑一聲:“你能代表你自己嗎?呵!”
“當然,我是一個有良知的記者。”那位記者扶了扶眼鏡,看到現場這麼多同行,站在道德制高點上,他覺得底氣又足了。
高宇洋心裡更覺得好笑,有良知?
嗯,就是沒腦子。
“敢告訴我你是哪家的麼?”
那個記者亮了亮胸前的工作牌:“廣島日報!你等著被譴責吧!”
高宇洋有點發愣,又是一家日報?
他想到了大阪日報。自己跟日報系八字相剋麼這是?
高宇洋直接擠開眾人,在場的不少記者都是奮筆疾書,也有少部分鋼巴的死忠粉為高宇洋捏了把汗。
這回高宇洋真的要上頭版頭條了,毫無懸念,至少在日本賽場多少年都難得碰上這麼一遭。
但,這回可不算出名,對職業球員而言,名氣終歸是好的,就算有的時候是惡名。
但不知道足協和聯盟會怎麼辦?
年輕人啊,好像還沒意識到,這次真的玩過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