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宇洋笑道:“老爸,那可是大巴黎!雖說在歐洲不算頂級豪門,但也算大門大戶……那可是大巴黎哎!我想去,您不反對的吧?”
高生拿著報紙翹起二郎腿,優哉遊哉地說道:“這是你的路,選什麼樣的路就是什麼樣的人生,那是你自己的,別問我。”
高宇洋抓著頭髮,一臉苦笑:“哎喲,老爸哎,您老人家還真看得開,關鍵是我這一傷要命啊,這機會要是沒有了,那我不是還得在這裡踢一個賽季?我不想踢了。”
“跟我進來。”高生把高宇洋叫進書房。
又是他的特色節目,這一回高宇洋只被要求寫兩個字:戒躁。
“哎呀,老爸,我寫得再好,我又不是去給人家納賽爾獻字的。”高宇洋把毛筆狠狠一插,真的很不耐煩了。
“整體佈局混亂,字型缺乏立體感,收筆潦草,沒有筆鋒的力量。”高生看著宣紙,連連搖頭,做出了一番勝似專業的點評,然後看著高宇洋:“心不靜,氣不沉,這是做大事的樣子?好飯不怕晚,記住吧,小子。”
“可現在是我擔心別人把鍋都要撤走了!”高宇洋差點壓不住情緒對老爸吼出來。
高生直接對著他腦袋來了一巴掌:“用你們年輕人的話說,你小子傻逼啊?你這邊還傷著,就像等人家直接拿一份合同賠笑臉求你簽字?這個時候沒明確說拒絕你就是好事,只要你復出過後別掉鏈子就行。”
高宇洋愣了:“老爸,這……能行?”
高生搖著頭:“你丫除了足球,真是一點不隨你老子。”
……
與此同時,巴黎聖日耳曼俱樂部大樓。
納賽爾正拿著一份清單,詢問總經理讓·克勞德·布蘭克:“親愛的克勞德夥計,為什麼把那位大阪鋼巴天才高宇洋從我們的意向名單裡去掉了?”
布蘭克答道:“先生,我知道他是您親自談的,但很不巧,根據我們的球探反饋,他這一個月沒有出場,那場半決賽讓他受了傷,腳踝軟組織損傷。”
納賽爾淡淡回道:“我當然知道,我和他的交談就是在醫院,這算不得什麼大傷,加上去。”
布蘭科有點惱火,看向一同在場的體育總監安特羅·恩裡克,後者也建議道:“先生,這位球員的狀態我們無法保證,畢竟我們沒有他的身體評估,很難判斷他的傷病屬性。”
有一說一,這是很專業的,大巴黎這樣的俱樂部最怕買到有能力的玻璃人,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納賽爾看著他倆,又指了指自己:“雖然我不太懂足球,但我知道是職業球員就有傷病風險,夥計們,按照你們的理論,我們應該馬上甩掉伊布拉希莫維奇,他的風險最大。”
大老闆都這麼說,讓兩人很無奈,但布蘭克還是說道:“本著對大巴黎負責的態度,先生,我不建議引進他。我們的前鋒人數足夠,而且他屬於非歐盟球員,而且他的國籍無法享受克努託協定,總之我個人表示反對。”
納賽爾點燃了一根雪茄:“大巴黎什麼時候也和那些球隊一樣了?我們只看能力,只要有能力,我就會為他付大把鈔票。而且,這個問題我們達成過共識,兩位夥計們。我們需要能進球的天才前鋒,當然更需要潛在的中國市場,大巴黎應該具備開拓的冒險精神。”
“可據我所知,先生,他現在還是日本國籍,我們是要賭他未來的選擇嗎?風險太大。”布蘭克還是寸步不讓,真是一位合格的總經理。
“那麼召開股東大會吧,怎麼樣,布蘭克夥計?”納賽爾平淡地丟擲重磅炸彈,“讓所有股東來表決這個問題,問問他們有多少人和你一樣,願意放棄廣大的中國市場,如何?”
這是終極炸彈,布蘭克無話可說了,他只是一個職業經理人,但巴黎聖日耳曼現如今是這位土豪老闆的家族財團絕對控股,股東大會……等同於人家自己人說說笑笑走個流程。
“好吧,先生,等合適的時機,我們向大阪鋼巴提出報價。”
“立刻!馬上!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你想等到皇家馬德里加入進來和我們搶人嗎?”納賽爾顯示出雷厲風行的作風。
布蘭克緊皺著眉頭,最後還是忍住了:“好吧,先生,我們第一次報價多少?”
“在這樣的問題上我不喜歡重複。”納賽爾伸出一根手指頭:“一千萬,我們爭取以最小的代價得到他。”
布蘭克被雷得外焦裡嫩,體育總監恩裡克也沒好多少。
一千萬?
最小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