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高宇洋這時候說不出話了，他意識到確實忽略了這個問題，日本最好的球員都在歐洲俱樂部效力，這老頭提到的幾個人，更是英超、德甲球隊的主力甚至核心。

“所以，年輕人，你的優勢大概也就是身高很出眾，但手臂、腰部和腿部力量也就是在及格線左右。”吉道公一朗搖著頭：“說實話，比我想象的還要差。”

在自己最引以為傲的領域被徹底否定是最受打擊的，高宇洋咬著嘴巴，握緊拳頭，好半天憋出一句話：“先生，我是足球運動員，手臂的力量有那麼重要嗎？難道是為了我以後在球場上和別人打架更有力量？”

吉道公一朗皺著眉頭，很不滿高宇洋的態度：“如果你的目標只是在J1聯賽踢上主力，那麼你現在就可以出去了，趁早別在我手下訓練，別壞了我的名聲！”

說實話，這種態度挺討打，高宇洋第一時間都差點沒忍住，但很快他冷靜了，因為這糟老頭有一句話問得好：自己的目標只是在J聯賽踢上主力？

不，按這老頭的說法，如果這套儀器標準這麼高，自己還真得拿出點真本事才行！

狠起來的高宇洋連他自己都怕，這兩天的訓練房補時傳出嚎叫聲。

“我去，啊！”

“這特麼的……混蛋啊！”

“狗日的糟老頭子！王八蛋！”

“不行了……不行了，撐不住……”

而在這些嚎叫聲後面則是訓斥聲，甚至偶爾還有“砰砰”聲。

“繼續，小子！還差很多！聯賽新生代最強前鋒就只有這點水平？”

“廢物！站起來！宮本教練說你還想去歐洲豪門踢球，就你這點能力，在對抗水平最低的德甲，你連個遞毛巾的機會也別想得到！”

高宇洋不斷地受著刺激，其實言語上的刺激對他作用是不大的，真正要命的是，這老頭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一根橡膠棍，就像開黑礦的私人監工一樣，看著高宇洋在前面榨取自己的潛力，他在後面怒罵不停。

雖然一肚子火，高宇洋還真不敢怠慢，雖然這老頭每一棍都打在了儀器上，但他可保不準這老頭會不會真給自己來一棍子。

……

這些天俱樂部大樓的一間辦公室總是到很晚時間還亮著燈，宮本恆靖還沒下班，和吉道公一朗做著交談。

“看起來他的情況似乎不錯，吉道先生，您費心了。”宮本恆靖的態度看上去很恭敬。

吉道公一朗也笑了：“宮本桑，其實這是塊非常好的材料，只是難得你對他這麼上心，以他的年紀，能有這樣的身體素質，在日本也算是鳳毛麟角。只是按歐洲頂級的標準，他的肌肉纖維密度還不夠，這導致他的核心支撐力量和爆發力還有所欠缺，不過這其實不是什麼大問題……”

說到這裡的時候，吉道公一朗看著宮本恆靖的眼神有些玩味：“宮本桑，你完全是在按歐洲聯賽的標準要求他，這倒真是少見，你可是鋼巴的主教練，真的捨得在一個球員身上花那麼大本錢，為了將來他離開你的球隊？”

宮本恆靖看著他，微微搖頭，笑道：“我做的確實有些多，但高桑這個球員，不一樣。我是看著他從U17（十七歲以下）梯隊走到現在這一步的，我其實想看看他未來能達到什麼高度。而且，以他現在的實力，這個聯賽留不住他，只是時間問題，所以我倒樂意順水推舟。我們做教練的，其實不能決定太多啊，把我們的經驗傳授給有潛力的年輕人，讓他們走上歐洲的大舞臺，也算是一種成就吧。”

吉道公一朗聽完之後，緩緩露出了笑容：“那孩子很幸運，遇到了一位良師。”

當高宇洋只是把歐洲豪門當成目標努力，實際上還在等待機會的時候，他沒有意識到宮本教練已經開始在這條路上送他不止一程。

不管是前段時間還是現在的小灶，一切只是為了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