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草蘆居士也發現有些不對勁了。
“怎麼不見仇員外?”
老頭道:“老爺帶著家裡人,都被安置在那一邊了。這邊只有小老兒一人負責看家。
道長別見怪,老爺也是深受其苦,實在沒辦法了才另外買了一套宅子,否則打死也不會離開住宅的。”
“老爺已經交代過我了,叫小老兒一切聽您的吩咐,需要什麼只需要跟我說一聲,我立刻讓人去準備。
老爺那邊,就暫時不露面了,他恭候您的好訊息!”
說到這的時候,老頭回頭笑了一下,似乎對自己老爺的膽小,略微有些羞愧。
草蘆居士倒是沒什麼表情。
這種事兒他見的太多了!
仇員外敢花幾百兩銀子跟家裡的鬼死磕,已經算是有點擔當了。
那些一遇到鬼,便拋家舍業跑的無影無蹤,連老婆孩子都不要的人,他也不是沒見過。
這世道,什麼樣的人都有,實在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老頭一直帶著眾人走進了後院正廳,隨後便指著一面純白色的屏風道:“道長,就是這裡了!
據老爺說,每到三更半夜,這片白色屏風之上便會莫名其妙的出現血跡,隨後整個院子裡就會有鬼哭之聲。
鬼哭聲尖銳刺耳,如同指甲在金鐵之上摩擦一樣,令人極其不舒服。
據說夫人在第一次聽到的時候,都吐了出來,第二天就病倒了!”
小輝繞著屏風走了一圈,啥都沒看出來。
草蘆居士伸出二指,在眼睛上一抹。
開了光的眼睛頓時加了一層濾鏡,他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遍屏風,也沒看出什麼問題。
順帶著,他又將整個正房都打量了一遍,到處乾乾淨淨,這都令他有些疑惑了。
但是為了維持高人的風格,他只是故作深沉的點了點頭,什麼話都沒說。
老頭心中讚歎,果然是得道高士啊,一進來便發現了端倪。
這一次老爺總算找了個靠譜的。
心裡這樣想著,老頭又掃了一眼無所事事,四處亂看得高寧,心裡面嘆了一口氣。
這樣的得道之人,身邊怎麼會跟著個二溜子?
還穿的這麼稀奇古怪的,叫什麼先生?
難道真的是個教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