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黑色sub內,氣氛有些沉悶。
高寧作為司機開著車,阿潤坐在副駕駛,陳小刀和阿珍坐在後排。
阿珍滿臉疼惜,一直用手帕幫陳小刀擦臉上的灰塵和汗水。
陳小刀只關注了阿珍不到五分鐘,注意力就被高寧吸引了。
他時不時透過倒車鏡,看看高寧,或是扭頭看看車子後面一直跟著的虎頭奔,壓低聲音,湊到阿珍耳邊道:“這傢伙什麼來頭?你哪裡找來的?”
“什麼這傢伙!要叫寧哥!他是阿潤的男朋友了,今天要不是他在,花柳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阿珍白了陳小刀一眼,小聲的解釋道。
“花柳成為什麼要給他面子?”
“是大陸酒店的總經理,據說這個酒店很不一般,好多社團人都很害怕,但是具體為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阿珍還真是有些懵懵懂懂。
她不是道上的人,如果不是陳小刀,她可能已經出國留學了。
自然不會知道大陸酒店的真面目。
之所以扯虎皮做大旗,除了高寧的默許之外,主要也因為他曾聽過一些零零碎碎的訊息,知道大陸酒店是個很不好惹的地方。
而且他們也沒有其他的選擇。
陳小刀也不知道。
他只是個爛賭鬼,整天混跡於各個賭場,滿腦子都是一夜暴富的妄想。
嚴格來說也不算道上的人,對於殺手一行,更是半點了解都沒有。
對大陸酒店這個名字,他其實比阿珍更加茫然。
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套近乎。
當下,陳小刀就露出了個笑臉:“寧哥是吧?今天真是多謝你!”
高寧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其實有種偶像破滅的感覺。
原來陳小刀在沒成為賭俠之前,竟然是這種貨色。
不,或者說他一直都是這種貨色。
就算成為了賭俠,仍然不改小混混本色。
賭博侯賽因的一個小小陰謀,就能打得他一蹶不振,如果不是賭聖阿星誤打誤撞進場,恐怕結局就會壞人大獲全勝了。
跟在賭神身邊那麼多年,長進的也只有賭術而已,外面有些說不過去了。
陳小刀心中不悅。
在他看來,高寧沒有熱情的跟他打招呼,就是看不起他。
不過考慮到高寧的身份,他並沒有當場發作。
阿珍雖然覺得有些不太合適,但男朋友剛剛虎口脫險,覺得不是說他的時候,只能對高寧露出了個歉意的笑容。
高寧對此都不怎麼介意。
他現在對陳小刀已經不怎麼關注了,這傢伙只是個引子,為的就是引出失憶的賭神。
高寧若是想在大陸酒店內擺幾張臺子,再不想自己親自出手的情況下,賭神顯然是不二人選。
重要的是,他的賭術是可以傳承的,可以教導更多的人。
高寧相信以他的眼力,只要近距離接觸一下賭神,大致瞭解一下他的手法,然後再告訴十七號或者十八號型號的人造人,事情就可以完美解決了。
車子順利駛入屋村,在一間破敗的房屋門前停下。
陳小刀和阿珍剛剛下車,屋裡就衝出了一個人。
“刀哥,珍姐,你們兩個可算回來了,巧克力發高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