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嬸是準備拿什麼東西來看看他嗎?畢竟我們是親戚一場。至於是不是進賊,你們心裡不清楚?”暮雲詩停下腳步,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一聽想要自己的東西,張連玉連裝都懶得裝了:“我說,你怎麼這樣?我家能有什麼呀,我們現在自己都吃不飽,哪還有東西拿來看你爹,四嬸這不是也是好心嘛?”
對於原因就直接濾過了,只要是暮雲詩的眼神看的她心裡有些發毛。
“那就謝謝四嬸的好心了,現在我們用語言安慰不了,除了東西,其他的還是三嬸,不要多操心的好,如果真的覺得心裡過意不去,那就把我們家借出去的東西早點拿回來還給我爹,這樣我們日子也能好過一些。”
“還有,你回去告訴趙翠花,這件事情我不會這麼算了,你最好讓她別再找死,不然我可不會再看在我爹的面子上,因為我完全不在意你們會死幾個,別懷疑我說的話。”
暮雲詩說完,完全不再理會他直接揹著揹簍朝著山那邊兒去。
張連玉在後面,看著她的背影啐了一口:“呸!小賤蹄子成天就想著佔老孃的便宜,那些人就應該把你們家都打死。”
暮雲詩能夠聽清楚後邊在說什麼,只不過沒時間在這浪費,確實需要些藥材,也需要找人處理下今天的事情,兩個人都傷的那麼重,還不能離開。
畢竟刺殺帝爵冥的人不知道來了多少,也不知道有沒有殺完,所以她不能分心去弄別的。
總不能每次都靠那個斷了腿的男人吧,畢竟人家養好傷了,肯定也是要走的。
突然想到他要離開,暮雲詩覺得心裡面有些悶得慌,但是又找不到原因,於是只能歸咎於自己家出了這樣的事情,心情不好,朝著山上而去。
如今已經是下午了,太陽已經西斜,山上到處都是枯枝落葉,如今想要找到有用的草藥也很難。
要不是為了掩蓋靈泉,其實也不用跑。
暮雲詩艱難的在山林裡面尋找著草藥,也只是遇到一些稍微能夠緩解疼痛和止血是傷的藥,但是效果都不是很好。
抬頭看看天,現在太陽落山了,離天黑已經不遠了,想著家裡面還都是傷者,要不就是小孩對於他那個孃親,一個村裡婦人什麼也不會就知道哭。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她揹著自己的揹簍,朝著山下而去,回到家裡將為了你的藥拿出來洗一洗,用罐子和木棍將藥材都搗碎。
暮成澤過來幫忙洗藥草,小虎很是懂事的忙著往灶臺裡面塞柴火燒水,只是這期間,爺爺則只滿臉苦澀的再來回提水。
到了晚上,好不容易在暮雲詩得忙活中,兩個男人身上的血可算是止住了,也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現在好不容易賺回來的錢,除了那些米娘,現在這樣的傷勢,也得名正言順的用錢買東西醫治,勢力現在還不能暴露。
如今已經出動了好多藥草都已經採不到,這要想要抓藥就必須去鎮上的藥鋪,到昨天才賣給人家那麼多的蜈蚣,轉眼就花的光光的,家裡人還弄成這樣,想想就鬱悶。
能把馬匪收拾了,結果讓鷹啄了眼,只是因為自己要隱藏實力,想想都憋屈。
現在這想要抓蜈蚣也不容易了,誰知道哪裡哪個角落會有,家裡的總不能把房頂都掀了,人還得住。
晚上吃完飯,暮雲詩把野豬剩下的肉都給用鹽醃了,又將它晾曬在房簷底下,畢竟晚上也不會有人過來,所以稍微的晾曬一下。到第二天早上再將它收進去。
如果說是怕小偷的話,這一家已經夠窮的了,小偷十里八鄉,誰家的情況怎麼樣都摸的非常的清楚。
不過暮成澤還是不放心,所以將東西都掛到了房間的房樑上去了,暮雲詩倒是沒有去阻止。
忙活了一天,暮雲詩拖著疲憊的身子走進房間,帝爵冥看著他這她無精打采的樣子,要本有好多話要說,但話在口中,沒有說出來。
暮雲詩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並沒有發燒,這才放心了,脫掉鞋,穿著衣服爬到床鋪裡邊躺下,一點都不見外。
帝爵冥伸手要將她抱著睡,就聽暮雲詩說:“你現在身上有傷,等會兒又裂開了,注意點,別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