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不要害怕,我是來營救你們的。”
“德語!你是西德派來的救援隊嗎?”
聽到青年一口純正流利的德語,清潔工的身體肉眼可見地放鬆下來——他作為荷蘭大使館的工作人員,德語也是他的必修語言之一。外加他的妻子就是西德人,因此德語他雖然不會說,但是聽得懂。
“西德?”
青年微微一愣,但他很快意識到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於是他點點頭,鬆開捂住清潔工的手,說道:“沒錯,我是西德的救援隊,我的隊友都在外面等待時機,但我需要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你可以告訴我嗎?”
金髮青年英俊陽光的外表和溫和的語氣讓清潔工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雖然對面前“救援人員”的著裝有些疑惑,但現在只要不是和恐怖分子一夥的,只管抱大腿就完了!
“先生,是這樣的。”
“有一夥說俄語的恐怖分子想要劫持這個大使館,雖然我不敢肯定,但十有八九是俄國人搞的鬼。使館裡的警衛全都被他們殺了,只有一些工作人員和手無寸鐵的平民,都是來使館尋求幫助的遊客。”
“大門已經被幾個持槍的俄國人看出了,想從大門逃跑的人要麼被抓,要麼就是被直接打死了。”
說到這裡的清潔工頓了頓,顯然是想起了當時的混亂場景,身體都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起來。
青年拍了拍清潔工的肩膀,安慰道:“但是現在你安全了,我叫萊因哈德,你呢?”
“芬尼,長官。”
“好的,告訴我,芬尼,使館除了大門還有別的逃生出口嗎?”
“有的,就在樓下,有一個只有工作人員才知道的員工通道,因為美觀問題門被嵌在了牆壁裡,不仔細觀察的話根本看不出來。”
“帶我去,我先保護你離開這裡。”
萊因哈德幫助快要虛脫的芬尼從地上站起,見他還是有些害怕不敢出門,他直接脫下軍服的外套,將一件沉重的尼龍防彈衣套在芬尼身上,總算讓這個老實的清潔工鼓起了一些勇氣,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準備好了。
重新穿上外套的萊因哈德慢慢推開儲藏室的房門,確認走廊上沒有俄國人之後帶著芬尼一路小跑,總算是有驚無險地來到了一樓的員工通道附近。
就在兩人暗自竊喜終於要離開這個鬼地方時,催命般的俄語再次響起。
“阿列克謝,阿拉什同志有沒有告訴你我們為什麼要劫持這些美利堅人?別誤會我的意思,我不反對組織交給咱們的任務,但是我還是想知道我們的犧牲能為祖國母親帶來些什麼。”
兩名手持改裝AK的俄國人一邊聊天一邊在空曠的走廊上巡邏,身上的厚重防彈衣一看就知道不是萊因哈德的尼龍防彈衣可以比擬的——採用了芳綸織物內襯和鈦合金插板的俄製特色防彈衣足以抵禦全口徑的自動步槍射擊。
雖然這種幾乎沒有任何緩衝的設計會讓穿著防彈衣的人被子彈的衝擊器震得七葷八素,骨斷筋折,但總比被打得滿身血洞要好。
“阿拉什同志和珀爾修斯同志自然有他們的打算,比起這些,瓦迪姆,咱們還是想想一會兒該怎麼對付那些資本主義的走狗吧!”
伴隨著兩人沉重的腳步聲在走廊上漸行漸遠,芬尼興奮地看向萊因哈德,發現對方一臉嚴肅地蹲在原地,閉著眼睛像是在思考什麼。
“萊因哈德先生,咱們先離開這裡吧?”
被芬尼拍了一下的萊因哈德瞬間警醒,看著清潔工一臉擔憂的神色,他眨了下眼睛,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