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接過口紅的帕克沒有立刻試色,而是將它揣進牛仔夾克的兜裡之後試探道:“如果守護者家族曾經如此輝煌,那你的祖國......”
“不,帕克,你不明白。”
知道這個女特工還不信任自己的楊天易沒有回頭,只是搖了搖頭之後說道:“守護者家族守護的不僅僅是一個國家,我也並非是為了守護美利堅和歐洲諸國才加入的行動小組。在幫你們解決了珀爾修斯的威脅之後,我希望你們能對平行世界的存在重視起來。”
“好吧,不管怎麼說,多謝你的禮物。”
聽完楊天易的解釋,感覺自己並沒有問出什麼的帕克也不好繼續勉強,只是邁著步子來到楊天易的身邊,摘下鼻樑上裝飾意義勝過實用性的眼鏡,與他一同觀察起計劃板上的行動步驟。
“你對那個俄國女人什麼看法?”
帕克給自己點燃了一支香菸,邊抽邊問道:“你認為我們真的可以相信一個被中情局洗腦洗得話都快說不出來的俄國間諜嗎?”
楊天易驚詫地看了帕克一眼,對她主動和自己說起這件事情感到有些詫異,但轉念一想便明白了過來。
如果說他是黑色行動小組的編外人員,那帕克就是半個編外,她雖然和阿德勒是朋友,但事關美利堅的國家安全,對方並不會完全考慮到她的感受。
尤其是在對那個阿德勒從群星傭兵手裡要到的俄國女間諜,安格麗娜,這是洗腦的時候那個女人自己說出來的名字,帕克和阿德勒等人有著不同的意見。
她並不是對安格麗娜心存憐憫,因為正是她和阿德勒一起對安格麗娜進行的所謂虛假記憶植入。也正是因為她親身參與到了這個專案中去,因此她認為中情局還處在實驗階段的半吊子藥物洗腦技術根本靠不住。
她擔心安格麗娜會將整個團隊帶進深淵。
“這不是咱們需要擔心的事兒,帕克小姐。”
楊天易輕柔和語氣和禮貌的稱呼讓帕克很是受用,尤其是“小姐”這樣顯年輕的稱呼,已經不知多久沒有人用在她的身上了。
更多時候大家都喊她“帕克特工”或是“帕克探員”,自從她因為哥哥負傷加入軍情六處以來,不知多久沒人這樣稱呼過她了。
就在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天時,阿德勒和被成功洗腦的安格麗娜,現在代號為“鈴”的女人走出小黑屋,手中舉起一份名單。
“全體注意,這是我和‘鈴’在十多年前在越南的某次行動中從越共手裡取得的名單,‘鈴’認為其中有一個叫安東沃科夫的軍火商人和珀爾修斯存在密切聯絡,並且我們在東柏林的線人找到了沃科夫的一個手下,今晚他們約定了在東柏林碰面。”
“所以我們去拜訪一下這個叫克勞斯的傢伙,看看能不能順藤摸瓜幹掉沃科夫。沒了這個軍火販子幫他偷運武器,珀爾修斯就相當於少了一隻手臂!”
“沒問題,老大。”“收到。”
行動小組新招募的幾個隊員紛紛應是後便分散開來準備起晚上需要的裝備,只有帕克還站在原地,看著阿德勒有些驚訝地問道:“安東沃科夫?我們軍情六處已經追查這個東歐最大的軍火販子足足三四年了!我希望這次行動能抓活口,他身上除了珀爾修斯之外肯定還有不少別的情報值得我們深挖!”
“知道了,帕克幹員。去準備吧,我需要你和其他人組成一個接應小隊。”
說完阿德勒衝兩人點了點頭,便走進隔音室內舉著衛星電話和一些不知來歷的人說起話來,讓帕克有些無奈。
“看來今晚的行動不太可能抓活口了。”
帕克瞥了一眼站在隔音室外邊踱著步子邊揉腦袋的‘鈴’,也就是那個依然戴著頭套不肯露出真容的俄國間諜安格麗娜,眼神中微不可查地出現了一絲不信任。
只見她將垂到額頭上的一縷黑髮撩到耳後,抽出口袋裡的口紅朝楊天易笑了笑,不知是真興奮還是假開心地說道:“咱們走吧楊,幫我瞧瞧口紅的顏色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