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她不想見到你。”
一把大錘狠狠砸到蘇澈內心,他頓時就慌了,無數的思緒在他麻木的腦袋浮現,最終,他嚥下滿嘴的苦水,嘶啞著喉嚨,說道:
“我知道,我做了傷天害理的錯事,也不配得到她的原諒,我願意用一切去補償她,我只希望您能讓我見她一面……”
陳夫子聞言,極其不耐煩地揮揮衣袖,說道:
“你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說了,她根本不想見你,你趕緊走吧。”
不知為什麼,酸澀爬上蘇澈的鼻尖,淚水從他眼眶艱難的流下,他抽泣一下,抬起腦袋看向天空。
據說,如果一個人想哭的時候,那就抬頭看向天空,這樣眼淚就會流回去。
“就這樣吧,你走吧,你要是跪死在這兒,我還不好向你老爹交代。”
說完,陳夫子轉身就要離開,蘇澈壓抑住自己的悲傷,說道:
“夫子,拜託您,你把這三首詩給她吧,拜託了。”
他低下腦袋,把手中的紙遞給陳夫子,語氣中充滿懇求的意味。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似乎聽到陳夫子的嘆息,隨後手中的詩就被抽走了。
陳夫子走後,他依舊沒有離開,執著地跪在原地。
凍梨站在房間裡,面色哀傷,淚水一直都在流淌,看見蘇澈跪在下面,她也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情。
甚至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面對蘇澈,只能在房間裡默默地看著蘇澈。
“梨兒,我可以進來嗎?”
凍梨連忙擦掉臉上的淚水,換上一副牽強的笑容,開啟房門。
“哎——”
看見臉色蒼白的孫女,陳夫子忍不住嘆息,對蘇澈的厭惡又多了幾分。
“我已經叫那畜生趕緊滾了,這是他非要讓我遞給你的東西,我給你放這兒了。”
說完,他不打算多待,這種情況,還是讓自己孫女安靜地想一想比較靠譜。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關上房門,凍梨開口說話了:
“爺爺,你說他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他想都沒想,直接回答道:
“他就是個敗類!禽獸不如的渣滓!”
凍梨眼巴巴地看著他,大眼睛裡似乎又有水汽氤氳,委屈巴巴地說道:
“爺爺,要是沒有發生這件事,你覺得他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陳夫子再次嘆了一口氣,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乾脆回到房間,坐在椅子上,開始沉思。
大概半盞茶的功夫,他才開口回答:
“如果沒有發生這件事,那他應該還算是不錯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