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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男人之間的事

宇文信嘴角微翹,有些得意地說道:“過獎了,我鑾雲宗雖然不全是天才,但也不像貴派一樣全是廢物……啊,抱歉,一時說漏嘴了!”

鍾天齊生性比較憨厚老實,又是一心忠於本派,聽著宇文信三番兩次辱及師門,越發憤怒說道:“廢話少說,且再來打過!”

夜風雨神情中滿是擔憂,他看著身後搖搖欲墜的破爛房屋,心中開始打鼓。方才在鍾天齊和宇文信碰撞的餘波之下險些便要蕩然無存,這兩人要是再弄出更大的動靜,這個房子可能很難再支撐了。

然而他現在說話所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尤其是那個姓宇文的,壓根有不把他放在眼裡。

而此刻,他手中圖案的青色再次浮現,只見其將手中圖案朝地下一按,一道道灰色的陣紋以他的手掌為中心如蛛網般擴散開來,重新在地上組成了一面頗大的圖案,竟是方才那圖案的放大版。

圖案中可見各種武器層出不窮,刀槍劍戟斧鉞鉤叉,應有盡有。

這圖案儼然成了一方大陣,大陣將鍾天齊所站之處也籠罩了進去,並且道道殺意從陣中衝出,盡數施加在他身上。

鍾天齊臉色變得極為凝重,手中西瓜刀緊握,暗暗警惕著陣中可能會忽然出現的殺招。

前方的宇文信緩步踏入陣內,口中兀自說著:“鍾天齊,我不妨在你臨死前告訴你一下,這陣圖名為青光陣,乃是從家父的萬化陣中衍生出來的一小部分,然而只這一小部分就足夠要了你的命。”

“怎麼樣?還是不願交出功法嗎?”

宇文信口中雖如此說,但其實內心裡已經確定了,鍾天齊身上並沒有他想要的功法秘籍,現在說這話也只不過是想找個比較合理的藉口罷了。

鍾天齊如何不知宇文信的算盤,不再說話,手中金刀忽起,朝前方宇文信所在飛擊而去,然而手中金刀才脫離手掌,便覺周圍空氣中殺意四起。

來不及多想,心念一動,渾身上下的金光越發熾烈,只聽得一道道金鐵交擊之音在大陣中不絕於耳。

夜風雨等眾人從陣外望去,只見那些組成青光陣的灰色陣紋從陣圖中衝出,在空中組成各種各樣的兵器法寶,那些兵器法寶紛紛朝鐘天齊身上招呼而去,然而他身上的金光所凝成的元氣鎧甲在這些兵器的撞擊之下竟是有些顫抖,搖搖欲墜。

鍾天齊抬腳朝前衝去,抬手一招,金刀飛回手中,緊接著連連揮出數刀,道道刀芒在大陣中不停閃爍,金光同青光的碰撞,總會引得大陣裡的天地靈氣發生劇烈的爆炸,從而一股股餘波不停四散開去,傳遍了整條街。

宇文信卻只在大陣中閒庭信步,不時抬手抽出幾縷陣紋組成一把無瑕的仙劍,有時候是一把長刀,找準時機便朝鐘天齊或刺或砍,手段甚是陰險。

“鍾天齊,你說你要是早點拿出功法秘籍,是不是就不用挨這些痛苦了?沒準現在早回家看電視去了,又何苦在這裡受這折磨?”

宇文信語氣甚是平淡,然而臉色已經出現了一絲蒼白,顯然施展出這等手段似乎已經是他的極致,只是他口舌上卻絲毫也不肯示弱。

鍾天齊毫不打理宇文信,只自顧應對著周圍的殺招,他既然敢前來同宇文信單挑,那必然是有些手段的,而此刻那些手段正在不停施展著。

然而他沒有料到的是,宇文信竟然準備了先前那一波以多欺少的圍殺,這才致使他元氣大傷,沒有巔峰時刻的戰力,是以現在應對著宇文信的手段,顯得左支右絀捉襟見肘。

九天上的冷月光輝兀自灑下,場中不時響起痛苦的悶哼以及刀槍劍戟的聲音,甚至偶爾還夾雜著些許冷笑的聲音。

鍾天齊到底還是當先落了下風,便在他身上金色鎧甲被一把重戟擊潰之時,眼看下一把仙劍便要穿其喉嚨而過,卻是一把攜著青綠劍芒的仙劍順街襲至,重重擊在大陣的壁壘之上。

緊接著,眾人只見原本堅不可摧的大陣瞬間消散成虛無,而鍾天齊喉間由陣紋組成的仙劍也消失無蹤。

宇文信臉色鉅變,只覺喉間發甜,一口鮮血重重吐了出來,險些便要跪到了地上,一道身影閃過,將其扶住,正是那車裡的中年男子,關切問道:“少爺,您可有大礙?”

宇文信卻是不答,只盯著那把忽然出現的仙劍,臉色極為難看地說道:“追雲?難道清林苑的人也來了嗎?”

街道角落裡緩緩走出一道身著古裝的女子,一陣清風飄過,一身青衣在燈光之下顯得越發美麗動人。

只見那女子抬手捏訣,追雲仙劍便被她收入鞘中。

宇文信臉色難看盯著那女子,微怒問道:“殷芙,何故插手我們男人之間的事?”

那女子神情淡然,只平靜反問道:“功法的事也只是你們男人的事情嗎?不見得!江湖上能者居之,既然宇文少俠無福消受,那我清林苑只能勉強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