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雨看著酒杯裡還在滿滿的酒水,臉頰已經開始泛紅,甚至目光有些暈眩。
“你就喝吧!”
身旁傳來一位女弟子的聲音,然後不知道從哪裡深處了一隻手,將自己的手腕託了起來,夜風雨想要掙扎,但是現在神志已經有些迷糊了,只得任由那女弟子將酒水大口大口灌入了自己嘴裡。
立時只覺渾身滾燙,一股灼熱感以食道、腸道為中心順著經脈傳遍全身。
他一個凡人之軀,如何承受得住這般劇烈的仙酒,一時間竟險些昏死過去,然而夜風雨的意志力極強,始終不願昏死過去,因為他不知道自己昏死過去之後,這些如狼似虎的女弟子會對自己做什麼,他必須要保持清醒。
“咯吱!”
一道劇烈的骨骼交錯之音傳到鼓膜裡,夜風雨只覺得胸膛某處震了一下,彷彿身體裡的某條經脈瞬間被打通了,好似阻截滾滾江水的大壩瞬間坍塌。
那股灼燒的感覺還在,此時的夜風雨渾身上下好似進了火爐般炎熱,然而外表看去卻是一切如常,周圍一眾女弟子的歡笑聲還在繼續,絲竹管絃之聲還在樓閣裡迴盪,縈繞在夜風雨耳畔,然而他卻一點也沒聽進去。
沒有人知道此時的夜風雨正在一個緊要關頭。
夜風雨此時只覺得胸口還不夠通暢,那條大壩坍塌得不夠徹底,雖然大部分熱流都能從缺口流出,然而兩岸還是有些殘留,他能清晰的感覺到,現在雖然痛苦,但只要他將兩岸的斷壁殘堤清理乾淨,這股水流就會平緩很多,自己也不會這麼痛苦。
想到就做!
他迷糊間只是對著眾位女弟子口中不停含糊說著:“喝!喝酒……”
眾女弟子只以為他是不勝酒力,此時已經喝醉,但是並不著急,因為在這些修仙者眼中,即便夜風雨是個凡人,也不可能在她們面前喝到死,因為她們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如果有不測,一定會第一時間出手。
夜風雨迷糊間端起案桌上的酒杯,他現在對清理經脈中的雜質極為渴望,渴望到即便是滾滾江水橫在眼前,即使沒有船隻鐵索,他也要隻身游過去。
於是他一口將酒杯裡的酒飲盡!
“轟隆!”
夜風雨只覺得胸口那處的經脈瞬間被洗得乾乾淨淨,就在這股滾燙的氣息即將摧毀其周身經脈時,在他經脈上忽然泛起一道銀白色的光芒,竟是堪堪毫不客氣擋住了衝擊。
經脈雖然保住了,但身體上的面板、肌肉等各種東西卻不一定擋得住,夜風雨渾身上下開始冒汗,一滴滴汗水從他額頭上、胸口前以及脊背上滲出,溼了衣衫。
這一瞬間,他對涼爽開始渴望,如果不採取行動,可能真的會被熱死,完全忘記了周圍還有一眾女弟子,為了保命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當下直接脫掉了身上的外套。
眾女弟子的注意力可是一直在他身上,此時見狀不由有些驚詫。
夜風雨動作沒有停止,寬衣解帶,此時的他對這種事情極是嫻熟。
“夜公子竟然比我們還急!”
有女弟子輕輕掩嘴偷笑,眼眸裡充滿了期待。
於鳳蘭望著夜風雨的動作,也低聲希冀地說道:“這樣也好,省得我們自己動手,果然還是灌酒這招管用!”
褲子脫掉朝一邊扔去,口中只叫喊著:“熱,好熱!水,哪裡有冷水……”
“冷水?”
李月嬌疑惑,隨後急忙吩咐說道:“師妹們,快提冷水來!”
眾女弟子也不忌諱,幾個呼吸間便抬來了一大缸冷水,好似已經早有準備!
一眾女弟子見夜風雨拋開褲衩,赤身躍入了水缸中,不由暗暗偷笑,眼眸裡終於有了一抹嬌羞。
“看清楚了嗎?多大?”
“一清二楚!”
某女弟子說著,伸兩根手指到面前比了一個尺寸,說道:“不過,他動作確實夠快!”
眾女弟子心懷疑慮,方才沒有看清,這下直接簇擁到浴缸邊,水是透明的,自然看得一清二楚,不少女弟子嚥了咽口水,想要伸手去碰,然而卻聽身後被擠到角落裡的蘇麗麗著急喊道:“怎麼樣了?好點了嗎?”
於鳳蘭也輕輕咳了兩聲,意思便是說:“還有小孩子在場,你們收斂點!”
那些女弟子才沒有做得太過分,蘇麗麗身形比大多數弟子都矮小,方才那一幕並沒有看清,只知道夜風雨赤身入缸,其餘一無所知。
夜風雨跳入浴缸中後,只覺一陣清爽,他卻不知,這浴缸中的水都是一眾女弟子用藥辛辛苦苦熬出來的,這等藥浴,就連蘇麗麗都沒有享受過,不由引得許多弟子豔羨不已。
待得夜風雨清醒,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望著窗邊那盆紫銜植株,知道自己已經被送回了屬於自己的樓閣,然而掀開被子一看,發現仍在赤裸的身體,心中驚懼,難以接受,立時便喊了出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