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瑾不悅的聲音傳來:“這難道還怪我了?他搞出這種事情,渣男不是渣男,君子不是君子,以後我該怎麼跟他做兄弟?”
打了一個酒嗝後又道:“鍾兄,你是瞭解我的,我雖然沾花惹草,但也是在那些女人拒絕我之後我才去找別人,唯獨淑琴例外,我都差點給她當舔狗了,夜兄也不知道踩了什麼狗屎運,把淑琴撈到手後竟然還找其他女人睡覺,跟他做兄弟,我以後在江湖上怎麼混……”
“你們兩個!”
龔瑾話音未落,街角的柳淑琴就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喲!好好的怎麼跑這來了?”
鍾天齊忙跑了過來,見到只有兩個女人,並沒有看到那個兄弟,有些困惑。
龔瑾也走了過來,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這兩個女人,只在一旁兀自喝著酒。
“出事了!”
柳淑琴語氣平淡,但看得出來她臉色不太好。
鍾天齊臉色微變,龔瑾也將手中酒壺重新掛在腰間,別人他可以不在意,但是柳淑琴的心情他可是會在意的,他望著柳淑琴急切問道:“淑琴,出什麼事了?”
柳淑琴朝周圍空間看了看,龔瑾和鍾天齊立刻察覺到了異樣。
“鑾雲宗的陣法,為什麼會在這裡佈下?”鍾天齊滿面疑惑,雖說他看似老實,但也會動腦,畢竟行走江湖多年。
隨即便察覺到了不對勁:“夜兄呢?”
柳淑琴如實道:“他出來找你們,但是現在到處都找不到他的蹤影,應該是被鑾雲宗的人帶走了,而且還喝了酒,現在應該凶多吉少了!”
要是夜風雨知道眾人在這裡還沒有開始行動,一定會破口大罵:“知道我凶多吉少還不快點行動,擱這兒拍言情劇呢?”
此時夜漸深,時間將近半夜凌晨,車上已經看不見普通行人了,不少私家車還在跑,計程車都不見一輛。
龔瑾一聽是夜風雨可能遇害,冷笑一聲道:“嚯,那傢伙也會有今天,讓他自生自滅算了,我們去喝酒!”
才說完便欲朝酒店方向走,但是見到其他人沒有動身,不由有些尷尬,又見柳淑琴壓根沒把他的話當一回事,只在擔心著那夜風雨,不禁又有些無奈。
龔瑾最終嘆了口氣,無奈道:“好,既然是兄弟一場,要死也只能死在我手上,說吧,怎麼解決這個事情?”
鍾天齊鬆了口氣,他知道龔瑾的為人,但凡能減少一絲仇恨,相信很快剩下的恨意都會消散。
“依照現場來看,沒有打鬥的痕跡,應該是對方突然出手,導致他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困了!”
韓穗觀察現場得出了大概的結論,至於夜風雨遇到鑾雲宗的人說了什麼,夜風雨有沒有打算反抗,這都無從知曉。
“現在的問題是他們往哪邊走了?到了哪裡?要去哪裡?”
柳淑琴提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關心則亂,她只能儘量剋制自己保持理性的狀態。
這一下子,所有人都開始動用了推理分析能力。
龔瑾前往保衛處檢視了監控,不出意外,以佈下陣法之處為中心,方圓一里內的監控器都失靈了,這是修仙者在攝像頭下作案常用的手段。
而當這些監控器恢復正常,自然很難再找到他們的蹤影。
“難道他們專挑攝像頭的死角走?這麼麻煩?看來是慣犯啊!”
龔瑾的語氣有些難以置信,這鑾雲宗雖說有商業據點在明月市,但修仙者專門去研究明月市裡的攝像頭死角,這很明顯說不過去。
韓穗聽著龔瑾的分析,搖頭說道:“不可能,這明月市裡小範圍內的攝像頭會有死角,但每一個區與區之間的街道並不存在死角,也就是說,想要從這個區到周圍任何一個區,都必須經過攝像頭之下。”
他們不指望監控器能記錄下對方的行蹤,但只要被修仙者做過手腳,他們就能根據監控器掌控對方行走的路線。
龔瑾忽然看著韓穗問道:“韓小姐,你怎麼知道的?”
韓穗沒有解釋,她自己就研究過這個問題,畢竟身為啃草大盜,不研究一下監控器死角怎麼作案?
龔瑾見韓穗沉默,這才細細打量起面前的妖豔美女,越看越覺得跟江湖上某個人的外貌特徵很像,不由喃喃道:“韓穗……韓……”
隨即直接瞪大了眼珠子,有些難以置通道:“你……你就是……”
韓穗也不含糊,點頭道:“就是我!”
龔瑾不禁覺得甚是可笑,自己竟然跟一個女流氓置氣,甚至差點跟兄弟反目成仇,心裡頓時一陣不是滋味,苦笑對著韓穗點頭道:“幸會啊,幸會!”
“沒有人的地方!”
柳淑琴的聲音忽然響起:“鑾雲宗的人一定把他帶到了沒有人的地方,會是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