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司在那一瞬間也感到看殺氣,但完全躲開不大可能,只是程睿撲來得更快,讓他躲過了致命一擊。
那人反手一橫,切向程睿的頸動脈。動作狠厲利落,不帶多餘動作。
她鬆開墨景司,所有躲閃都是本能地條件反射。
真正的殺手!程睿接了兩招,便得出結論。因為墨景司在場,她又不能放開身手去對付這名殺手。
僱傭兵。墨景司眸色暗了暗。他並不是第一次遇到。在商海中行走,難免得罪各種各樣的人。僱人殺人滅口並不稀奇。這次也絕不是最後一次。只是,這次又是誰呢?報警是不可能的,太麻煩。他鬆了鬆領帶。
對方手持利刃,極佔優勢。程睿因為手臂受傷,很快便落了下風。
那人橫掃一腳,程睿生生接下,但受疼的左臂傳來巨疼,站立不穩的她後退幾步。還未站穩,那人利刃已到她跟前。正在她懷疑墨景司是不是袖手旁觀時,一個身影閃了上來。
說不上是擔心,只是作為男人,總不能讓一個女人擋在前面。他擰著眉。
“你退到一邊去。”說著他接手對戰僱傭兵。
程睿求之不得,墨景司的身手她領教過,在她之上。她手臂傷口貌似裂開了。天殺的,墨景司就是讓她來擋災的。
突然一輛黑色車字由遠及近,在三人面前停了下來。只見快速竄出四個人,將墨景司隔開,團團圍住那個殺手。
只聽他們說道:“爺,交給我們。”
墨景司點點頭。
警車由遠及近。墨景司皺眉。他並沒報警。
“走。”墨景司拽她往停車場走。
“警察快來了,你不立案嗎?”程睿說道。
墨景司不悅:“不需要,我沒報警。”
“剛才是真正的殺手,疼疼……”墨景司剛好拽的是她是左臂。
“你受傷了?”墨景司看到她手臂衣袖的血跡,冷聲問道。
程睿老實說道:“沒有,是之前受小傷,已經處理過了。”只是又裂開了。
只聽他冷酷說道:“最好不要因為自己的莽撞耽誤了工作。我從來不用廢人。”
還以為他良心發現關心她,結果是人家意思是她太沒用才受傷。真是冷酷到極致。
程睿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這個你儘管放心,我傷的是手臂,不是腦子。”
“鑰匙給我,我來開車。”墨景司說道。
這人要耍她到什麼時候!她忍。
她將鑰匙遞給他,轉身便走。
“我有讓你走了嗎?”墨景司沉冷的聲音傳來。
程睿翻了個白眼:“難道你還想我目送你離開?”
墨景司被她那句話氣笑了。她就是這般想他的?
“上車。”他懶得和她廢話。
程睿一聽,神色語氣都變得十分乖巧:“墨總,您看這天也不早了,你自己一個人開車回家便好,不用我送了吧?”挺遠的。
他耐著性子說道:“我送你回去。”
他想幹嘛?讓她欠他人情,然後再壓榨她?
“這就更不用了。我自己有手有腳,我可以回去。墨總,您路上注意安全,再見。”程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逃離現場。
墨景司看著她落荒而逃地身影,神情陰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