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議論著近日之事,雖然常年進山的的人,害怕那野獸,但更怕那叵測的人心。
“好像是叫那個東子的。”
“連家莊的獵戶也有人參與了~~”
“這拼死拼活的掙幾個玩命錢,一下都送給這些畜生了。”
“往後誰還敢進山啊!”
……
逐漸的山民開始起鬨,一些學徒也跟著鬧起來。
大師兄劉彪腫著半邊臉,清了清嗓門開口道:“諸位!”
“近日之事,已查清楚。”
“經查實!濟世堂的衛東貪墨錢財、剋扣工錢,已被處罰三十藤鞭 逐出濟世堂。”
“當然!在此前的賬目無從核實,等下都來登記下,按進山次數每次補給一個銀幣。”
“再就是那傳言的殺人奪財之事,純屬子虛烏有。”
“不過是有人眼紅他人,用命換來的血汗錢,故而心生妒忌,造謠生事罷了。”
“為了進山之人的安全,從明日起,需兩人以上才許進山採集。”
“往後真有人心生歹意,也難以得手。”
“現在宣佈個好訊息!濟世堂體諒諸位所為的艱辛,以後每捆再加五個銀幣。”
“以我脖子上的這顆腦袋擔保,此刻起再沒人剋扣工錢。”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這痞子師兄還真有些路數,三言兩語便打發了眾人散去。
轉眼間,到了郡城來人驗貨的時候。
一場連綿春雨,到處瀰漫著草木氣息。
遠處有架馬車順道而來,趕車的是位駝背老人滿鬢染霜,單手提著韁繩。
車前的兩匹高頭大馬,在那隻手的細微動作下,服帖無比。
“高叔!還需多久?”
馬車內傳出柔美的女聲。
“快到了!還需小半時辰。”
“嗯!那就好。”
繡花簾掀起,一美豔女子從中探出頭來。
此女十七八,眼似秋水桃粉面、朱丹唇、仿若畫中仙子下凡塵。
“濟世堂的肖夫人,說的信誓旦旦那烏木藤品像有多好,希望別變成失望就好!”
“那肖夫人也是出身望族,想來她所說應當不會有多大出入。”
駝背車伕接過話。
“也是這個理兒!”
“要知道當年的肖知秋,也是開陽府有名的俠女。”
“現如今嫁作人妻、為人之母,竟然也為逐利而彎腰。”
老馬伕低頭不再言語,輕抖韁繩兩匹馬兒加快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