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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識篇:醫務室

將托盤放到校醫的辦公桌上,某人整理著藥品,開口:

“過來。”

“幹什麼?”

“處理傷口。”

“我..我哪有傷,你別誣陷我。”儘管已經疼了許久,空桐悅仍舊是死鴨子嘴硬,只是眼神飄忽不敢往千年冰山那邊瞧。

“你沒有穿任何防護爬樹,又半路摔下來,除非你是銅皮鐵骨,否則不可能沒傷。”摔得如此響,但凡有點腦子的都看得出來。

“我..”語塞。

“勸你不要糾結,我可不敢保證校醫會不會突然殺回來,若撞上,屆時我們兩個就只能去寫千字檢討了。”堅野如此說道,而後拉開椅子坐下。

他給了臺階,至於這個空桐悅願不願意順著下來,就是她的事情了,堅野不強求。

空桐悅不情不願地走過去,還不忘也給自己找椅子坐下。

“摔哪兒了?”

全身都摔了,全身都疼。

空桐悅心裡嘀咕,可這話她哪能往外說,且不論面子問題,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胳膊。”邊說邊脫掉校服的外套,展露出的是被多處血跡染紅的白襯衫左袖。

想撩袖子,卻是一痛。時間久了,傷口流的血凝固,現在傷口是緊黏著衣服,稍稍一動都跟扯皮一樣。

見空桐悅動作僵在那裡,堅野輕拉過她的胳膊,順手拿起托盤裡用來剪紗布的剪刀,打算直接上手。

“你幹嘛!”空桐悅瞬間把手抽回來,連疼都不顧了。

“衣服與傷口黏貼,得剪開才不會把傷口再扯裂。”

“不行這是校服!”重點很貴啊~

“衣服有你人金貴麼?”

“人和衣服都不金貴,貴的是錢好麼少爺!”月兒來自靈魂的感嘆。

“你覺得這件衣服被你弄髒成這樣,還能穿?”血跡難洗,尤其是已經幹了的,再怎麼樣也會留有痕跡。

某月不吭聲,只是眼巴巴盯著堅野真。

堅野被她看煩了,再次把她胳膊輕拉過來,剪刀從袖口開始,卻是沿著袖子的踩線處一點點往上剪。

直至後面,整個袖子都被剪開,露出原先被包裹極好的白皙胳膊,只是小臂處的大片淤紫與擦破的皮肉,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堅野看在眼裡,忽然有些煩悶,眉頭一蹙。

只是稍微動了動她的胳膊,月兒反應極大。

“嘶..疼啊..”某女抱怨著,她這是胳膊,不是金箍棒,可以讓他隨意擺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