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在氣頭上,老人家瞧什麼都不順眼,孩子好巧不巧撞槍口,自是討不到什麼好處。
“大人說話有你個孩子什麼事兒,女孩子就給我有個女孩兒的樣兒。”老爺子揪著孩子領子就往旁邊一帶,動作毫不注意力道。結果一個沒站穩,當即摔坐在地上。
長廊是水泥地,孩子穿的衣服又薄,摔的又結實,偏還是自家家長扔的,委屈與痛摻雜,不免嚎啕大哭。
“我不要住爺爺這裡了~我要回家~”方才捱了打一聲不鬧的小朋友,此刻坐在地上哭得那叫個心碎斷腸,看著怪惹人疼。
橘貓被這場面驚到,落荒而逃。
“你們愛怎麼樣怎麼樣,我老頭子是管不了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唐叔看著這幾個女人,氣的吹鬍子瞪眼,頗有副一片忠心餵了狗的怒愴感。
這古人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他看來倒真是一點兒都沒說錯。
管事姑娘見此有些忿忿不平:“唐叔你再氣也不能不顧禮貌,還將火撒在孩子身上啊!”
老人家嗤之以鼻,憤然離去,全然沒管孩子。
當事人氣的夠嗆,心疼的卻是旁人。這唐叔孫女唐果不過是個四五歲的孩子,心智還沒長全呢,一門心思想化解矛盾,結果反倒捱了訓,可不得委屈大過天嗎?
管事姑娘正想去哄哄,卻發現空桐悅搶先一步將孩子抱起來,熟門熟路的安慰孩子。
若非年紀擺在這兒,還真會給人一種她為人母親的錯覺。
“小姐..”管事姑娘看了眼空桐悅的動作,又轉而看向蕭惜緣,輕聲道。她對空桐悅基本上是從未見過,對這個人是打著問號,有許多戒備心。
蕭惜緣淡笑,示意她不用如此緊張:“她的人品我瞭解,這兒我來應付就好,你和影士去瞧瞧唐叔,別等會兒氣頭上的炮火殃及別人,太不禮貌。”擺擺手,影士與管事姑娘便往唐叔的方向去。
此地本就偏僻,吵鬧之人離去便再次恢復靜謐。
小唐果被哄得服服帖帖,趴在空桐悅的肩頭,摟著她脖子,一句話不說,只是還有些抽抽搭搭。
月兒輕拍著她的背替她順氣,眼神裡有幾分無語之態。
“想不到空桐小姐哄孩子方面挺有一套啊。”蕭惜緣淡言道。
“我這是逼不得已被磨出來的,蕭小姐才是真厲害。”這誇讚誇的總覺著不對味。
“何解?”
月兒咧出笑容,應也是禮貌:“你是冷夜未來的妻子,我勉強算是冷夜的前任,咱倆..按理說應該仇人相見萬分眼紅才是,可此刻蕭小姐如此平靜,方才甚至不顧旁人反對,替我解了圍。試問您這番大度,可不是厲害得很嘛?”不過這解圍理由倒是有幾分好笑。
畢竟任憑某月怎麼算,蕭惜緣同她,都與‘朋友’二字扯不上邊兒,甚至可以說歪了個十萬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