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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香篇;聯絡

她回頭看夏墨還是在繼續盯著那一桌東西,出聲對其說道:

“這屋子稍後會被封起來,還是早些抽身為妙。”蕭惜緣大概能猜到夏墨的目的,但具體如何做她是猜不到的,不過如果以那些糟玩意兒為餌卻是萬萬不可,這是引火燒身!他母親倘若在世,應當也是不願意讓自己兒子攙和到這些醃臢事情裡。

“報警了?”先前夏墨看蕭惜緣還在猶豫,這會兒倒是想開了,也省的夏墨搬出道理去勸。

蕭惜緣:“不然呢,藏毒是重罪。”向上揭發,那麼追責下來他們就只是失察,罰款或是停業整頓,一段風頭過去也就相安無事,無非是砸些錢下去做宣傳,寧城這兩年旅遊業新興,回本是很快的事情;反觀之,若是頭腦發熱把它當作普通家醜禍事給硬生瞞下來,被有心人士一個舉報捅出去,光是包庇罪就已經夠沒好果子吃了。遇上個好刨根問底的,再牽出前些年見不得光的事兒,就更沒安生日子好過。

夏墨摸摸鼻子,感覺怎麼自己反倒被科普了:“那可得眼睛放亮些,害蟲總是習慣聚於一處的。”就像是蒼蠅碰到腐爛的肉那般瘋狂,因為有利可圖。

“丁家老二..你想見麼?”趁蕭惜緣還沒改變主意。

“太晚了,不見了。”大抵也是蕭惜緣臉上的不情願有些陰顯,夏墨不強求。反正還有時間。

“那我讓小廖送你,屆時遇見堅野家的人也好有個說頭。”也省的他因男女之別避嫌。

*

小廖也是個順從的,說跟著倒也是真的跟著,字面意義上的,形影不離。雖不至於討厭,但兩個身形相似且不熟的人並排而走夏墨還是覺得哪裡有些奇怪。

不過卻也並非完全沒有好處..

“蕭惜緣對你倒是挺信任,想來你應當也是待了許久。”夏墨丟擲這句看上去並不太聰陰的話。

“小先生說笑了,是姑娘大度,願意用人而已。”小廖也是個腦子會轉彎的,“若是小先生有什麼想問的,大可以來問。”只要他知道。

旁人既然開口,夏墨便也沒有可扭捏的:“方才那位朱先生..瞧著有些臉生,新來的?”

小廖大概也是猜到夏墨的問題,很快就組織好了語言:“老朱的話,他是兩年前蕭夫人在雲南邊境線採風時順路救下來的,見他孤苦無依,便也就收到客棧角落那邊的屋子這邊常住。但老朱也是個脾氣怪的,平日裡不怎麼活動,不出門。”若不是拿酒勾他,怕是他連來都未必來。

“邊境線...那裡可不太平。”如果是邊境線那邊過來的,老朱身上的那些疤痕倒也能解釋得通了,“看樣子也是個可憐人。”

“可不是嘛!”小廖對老朱這人吧,惋惜有,氣憤也有,怪複雜的。

“罷了,旁人的事我這類閒人也管不到,還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夏墨陰顯沒了什麼興致,“對了,寧城許久沒來了,路都認不太全,最近可有什麼好去處?”說到此處,他走過來,笑了笑,笑得意味深長。

“您是指?”

“最好是鬧中取靜,山清水秀空氣好那種。”

夏墨一說,小廖鬆了口氣,像是被夏墨的神情驚到,怕極了夏墨語出驚人。

想來是小廖思維跑偏了。

“噢,原來如此。”小廖尷尬地撓撓頭,“其實這兩年寧城旅遊開發做的還是挺足的。但若是按照小先生您的想法去找些好去處的話,玲瓏坊所處的那座山頭翻過去,就是待開發區。那兒都是小村子,山美水美,物產也豐富。再加上最近白露節氣也有祭祀活動,從山頭到山腳,一路浩浩蕩蕩,還是挺有趣的。”兩人一路走,快走到了,小廖話也講完了。

“祭祀聽著挺有趣的,這兩天找到空就去。”夏墨停下腳步,“麻煩了,前面就到了,東西我帶去便好。”

“好,那您慢走。”小廖將手中放了安神香的小托盤轉給夏墨。

“多謝。”接過東西,兩人分開,夏墨鬆了口氣,想著可算把這人送走了。面對不熟悉的人,終歸還是有所防備。於夏墨來說,寥寥幾面便可推心置腹的人少之又少。

走了幾步,發現走到了空桐悅和一之宮家落腳的那座院落,不免思緒又往回繞。

也不知自己白日裡是否表現的太陰顯了,以至於連蕭惜緣都察覺到端倪。

烏雲以己之力遮蔽天際,企圖獨佔那皎月與星,卻還是抵不過風,風聲簌簌,吹薄了雲朵,月色朦朧。院內院外一牆之隔,即便是站在牆角下,夏墨都能聽到那院內傳出的些許嬉笑聲,好生熱鬧。

他開始想,這笑聲裡有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