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王晨臉上表情不變，一副瞭然的神色。

他就知道假如這傢伙真的是動手的人的話，那肯定是不會拿自己的真實身份放在這兒的。

伸手接回陳鳴手中的影印件，王晨把影印件重新放在女人面前。

“照片上的男人，跟實際來這工作的人長得一樣麼？”

“一樣的，就是一個人。”

“你可以確定？”

“可以！他們長得完全一樣！我還記得那個人的長相，和這個人基本上沒有區別。”

“那好，那你說一下他的身份資訊吧。”

王晨隨手拿出手機來，擺在身前錄音：“他長得大概有多高？鞋的尺碼有多大？身材如何？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比較容易識別的方面？比如說口音啊，或者走路一高一矮之類。”

王晨一邊說，手掌一邊在空中來回滑動。女人抬著頭想了想，過了幾秒鐘，才輕輕點頭。

“嗯，他個子不是很高，大概也就一米六幾，反正跟我差不多，肯定是沒有一米七的。至於鞋碼，這個我還真不清楚，畢竟我們找他工作，也不可能問他穿多大的鞋，對吧。再說身材，他身材就是普通人的身材，和普通人一樣。至於有什麼特殊的，那倒是真沒有，就是一個特別普通的普通人，根本沒有一點和普通人不一樣。”

“怎麼沒有不一樣？他身上有那麼大一股味兒呢。”

一個廚房做飯的大師傅，挺著大肚子笑眯眯的走過來，把油油的手在毛巾上蹭了蹭。

“幾位，我天天和那小子上班幹活，和那小子比較熟。那小子天天過來上班，身上都有一股特別大的麻辣燙的味道。他身上的那個味道很獨特，掛在身上，一上午都不帶下去的，也就是到了下午的時候，味道才能小一點。”

“麻辣燙？那東西有那麼大的味兒嗎？”

王晨捏著下巴，好奇的問。

他不喜歡吃麻辣燙，也從來都不吃這些東西，所以對這些東西，也不怎麼了解。

“有啊！怎麼沒有！這麻辣燙，也是分種類的，就比如說有一個叫什麼亮的麻辣燙，這個基本上吃完了就沒什麼味。還有叫什麼國福的，玉濤的，也是基本上沒什麼味道。但是有一家麻辣燙，吃過之後那股味道就會粘在身上，基本上一天都不會消失。”

“什麼麻辣燙？”

“玉河麻辣燙。”

“也是連鎖的？”

“算是吧，應該是靜海特產。”

大師傅拍著自己圓鼓鼓的肚子，一張胖臉皺在一起露出笑容，笑的跟個彌勒佛似的。

“玉河麻辣燙……”

王晨低著頭，小聲重複一遍，不用等他令，陳鳴就已經明白應該怎麼做了。

“喂？我是陳鳴，現在立刻查一下，靜海市內有多少家玉河麻辣燙。我要一個準確的資料，馬上告訴我。”

“師傅！謝謝你啦！除了這些之外，還有其他的嗎？”

王晨笑著站起來和大師傅說。

“其他的……嗯……其他的還真有，你別看他平時都是說的普通話，但是其實有的時候不經意間就把自己家鄉那邊的俗語給帶出來了。我聽他說話那點兒意思，似乎有點兒像是西山人。”

“西山？”

王晨一下子就想起了蘇晴。

蘇晴那天也是和自己說，說刺殺她的那個人，有一點兒西山的口音。

這麼說來，這兩個人很有可能其實是一個人。

王晨抿了抿嘴，再次誠懇的低下頭。

“多謝！”

“我這邊已經查出來了，靜海的玉河麻辣燙，一共只有五家，而且都集中在一個區域內。這個玉河麻辣燙，的確不是連鎖的，五家老闆都是一個人，相當於就是他一個人開了五家店。”

市務院大樓樓下，陳鳴結束通話電話，小聲的給王晨說著。查這種小店，其實速度很快，只要查一查工商，很快就能得出了來結果。

“五家店，都是一個人的，那要這麼說，我們就得從麻辣燙開始查了。”

王晨身體站的筆直，目視著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