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嚴琛的傷好了不少後,日子也變成開春了。
春暖花開。第二年的祭臺儀式也差不多要開始。
幾年,剛好到了蘇錦棉去測天賦的時候。
蘇府敗落,蘇未央不知去向已經有小半年了。當初蘇家二小姐還未成年,就被嚴公子擄去嚴府成婚的事,大家都知道了。現在都有很多人等著看笑話。
他們說,嚴家公子肯定不會稀罕那個家道中落,天賦平平的女子。這樣說,指不定京中有耀眼的貴女還等著他的關注呢。
沒準下一刻,嚴府那個明媒正娶進來的潑辣小公主就會被下堂,然後成為一個笑話。新的妻子會登門。
外頭的謠言四起,蘇錦棉偶爾出府也頗有耳聞。但她想想,在嚴府呆了這麼久了,也沒見過嚴家的長輩們。
但嚴家長輩俱在啊。難不成嚴琛真的是沒經過他們同意搶婚來的?
蘇錦棉越想越有道理,要是她,也不會接受這樣的兒媳吧。咳,但是她畢竟沒做過婆婆,就是本能覺得有點問題。
先前一直操心嚴琛的傷口,沒有致命傷,但也需要養養。
前段時間蘇錦棉還學做了湯飯呢,為了給他吃。誰知道他吃下來的力氣都用在欺負自己身上了。
有時候蘇錦棉真想把那個混蛋拎出去吹吹冷風冷靜一下。不要總往她跟前湊。
但她都只是說說而已。
現在想起來,還真是。嚴琛莫不是揹著她承受了不少的壓力。
會不會還挨他父母打了,難怪身上的傷口總不好。
蘇錦棉擔憂過度,在晚上嚴琛回來的時候和他說了聲。
“……你要見我父母?”嚴琛的表情一下變得很奇怪。
“怎麼?不能見嗎?你父母很厲害?”蘇錦棉擔心的說:“但是不能叫他們再打你了呀!”
嚴琛說:“……他們沒打我。”
“那就是罰你別的什麼了?”蘇錦棉自己一個人的思維發散的很快:“總之,我都進來這麼久了,也沒見過你父母一面。”
主要是,嚴府很大,很大很大很大。而且蘇錦棉平時也不是喜歡到處亂走的人。所以她平時的活動範圍就只有那麼幾個院子。
嚴府,嚴家長輩住在哪裡她都摸不清楚。
“你想見,那就見吧。”嚴琛說:“明晚開個家宴,我和他們說聲。”
“哦。”蘇錦棉憂心忡忡的答應了。
她沒見過長輩,更加不知道怎麼討長輩歡喜。只是憑著本能覺得長輩們應該喜歡那種溫柔賢淑的。就是像她以前的妹妹蘇木棉那樣子的。
於是她決定嘗試下跟自己以前完全不同的風格。
穿了一身白,頭上想綁個白紗,想了想覺得不吉利解開了。然後身上沒有過多點綴去了家宴。
反正她,這具身子的原主人長得也不美,沒必要爭豔,也爭不過人家。
蘇錦棉被引到了正廳的時候,才發現正廳內歌舞已經開始了。
雖然是家宴,但是看上去分外隆重。只是來的都是自家的人。
上頭坐著的應該就是嚴父嚴母了吧。
蘇錦棉想到自己居然比長輩來的晚,就有點羞愧。
她上去想給長輩請個安。按照這個世界的禮儀風俗。
誰知,剛一上前,就被嚴母眼疾手快的拎進跟前來!
“這就是兒媳吧,天哪,我可見著你了!”
嚴母一把淚的哭訴著,活似她失蹤八年的親女兒:“嚴琛那混蛋小子,一直不肯讓我們看看你。”
“說是會把你嚇壞的。我們都可想你了。可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