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修月沉聲道:“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只有面對。”
陸恆道:“平南鎮武府必定勃然大怒,到時候肯定要問罪的……我們該如何說呢?”
宮修月冷冷道:“此事,我來承擔。你不必有心理壓力。”
陸恒大為吃驚。
這麼大的事情,宮修月要一力承擔下來?
這女人的肩膀,能扛起這麼重的負擔?
宮修月忽然回頭看向陸恆。
陸恆被她看的有幾分發毛:“副府主大人,我有什麼問題嗎?”
宮修月道:“如果我讓你做這替罪羔羊,為蕭北辰頂罪,你可有意見?”
什麼?
要讓自己去頂罪?
陸恆瞬間嚇的面色慘白,瑟瑟發抖。
這麼大的罪過,那是要殺頭的啊。
誰頂得住?
宮修月的態度無比認真:“認真想清楚,再回答我。”
冷汗,直流。
過了許久,陸恆終於做出了決定,咬牙道:“蕭先生此舉,沒有什麼問題。而且他為我西陵解決了四十年無人解決的毒瘤。為他頂罪,我願意。我唯一擔心的,是我頂不住這滔天大罪。”
宮修月拿出一張空白的紙,遞給陸恆:“既然你願意,那就在空白紙上簽字。”
空白紙!
最為可怕。
那就相當於一個大佬在自己的支票上簽字,遞給別人。別人要支取多少錢,隨便在上面填數字就行了。
而這頂罪的陳情書,他一旦簽字,那就意味著宮修月可以在空白的地位任意寫內容。
這……
可饒是如此,陸恆還是決絕的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把紙張遞給宮修月:“我有一個條件。”
宮修月:“說。”
陸恆道:“我生在西陵,半生都在鎮武院內工作,見多了這裡的黑暗。希望我死後,副府主和蕭先生,能讓這黑暗,不再籠罩西陵。”
頃刻間,宮修月對這個小老頭肅然起敬:“好,我答應你。”
陸恆鬆了口大氣,主動伸出雙手:“來吧,把我銬起來。我做好了一切心理準備。”
宮修月並未讓人給他上銬子,而是上下打量著陸恆。
然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陸恆有些不高興了:“副府主,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笑的出來?”
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