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和之後,林徹帶著人,登上了撞沉漁船的這條船。
聽完事情經過後,便吩咐許三和去見那幾個被殃及池魚的漁民,至於賴御史和夏璟,等到了外海再處置。
村正和他三個兒子被撈起來後,被問明瞭身份,便關在了一個小艙房裡,還給他們送上及乾爽的衣物和一些吃食。
這讓村正有些摸不著頭腦了,要說這些人是好人吧,無端端的撞自家的漁船幹嘛。
但如果是壞人吧,也沒見他們為難自己父子幾人,說話也挺和氣的,雖然關在船艙裡,卻還給了衣服和吃食。
許三和推開艙門走進去的時候,父子四人換好了新衣服,吃得正歡呢。
看到人進來了,村正倒是停下來了,他三個兒子還吃著呢。
許三和按著林徹的吩咐,和顏悅色的說道,“沒關係,你們可以邊吃,我就隨便問幾個問題。”
“哦,那官人您問。”村正見來人態度和悅,心中頓時踏實起來。
“我先表明一下身份,我是大宋皇城司行走,這是我的腰牌。”
許三和拿出一面銅牌,稍稍在村正面前晃了一下,便收了起來。
村正壓根沒看清楚,只知道上面的圖案花紋都很高大上的樣子,便相信了。
其實那銅牌只是林徹在做貴賓牌的時候,隨帶也給自己的屬下也都做了一面,暫時沒多大作用,就是給他們玩的。
至於話術和招式都是林徹教的,不然許三和哪會知道這些坑蒙拐騙的東西。
許三和就招式湊效,便繼續開口,“今日你們船上那些人,你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村正連忙解釋,“回上官,小的原本並不認識他們啊,昨晚他們突然來我家,把我從船上拉出來,就讓我去徵調漁船,說是要去溫州公幹,我看他們穿著官服和甲衣,便聽了他們的。”
“哦?你是什麼身份?為何他們會找你徵調漁船?”許三和演得和專業的樣子。
“小的是洞頭島上的村正,上官,難道他們不是官府的人麼?”
村正很好奇,難道昨天那些人是犯了事在逃跑麼?
許三和一本正經,“他們是韃子派來的細作,你是不是連他們的印信都沒看過?你見過朝廷的官員連自己的車船都沒有的?”
村正恍然大悟,“我就說嘛,朝廷的官人怎麼看得上我家那些粗陋的吃食呢,那吃得那麼多,把我家一個月的口糧全都吃光了,原來是韃子的細作。”
許三和故意嚇唬他們,“好了,今天你們也就是碰到了我,不然你們全家都得下大獄,通敵叛國的罪名可是要滿門抄斬的!”
果然,一聽這話,村正三個兒子都嚇得停下了吃東西的嘴,村正更是拜倒在地,“上官,小的真的不知道他們是細作啊,小的要是知道,早就想辦法把他們丟到海里去餵魚了。”
“既然你們不是細作的同夥,那就饒恕你們一回,不過,細作在溫州城內可能還有同夥,甚至有些藏在官府內部,以後說不定會來需找這些細作,你要記住,無論什麼人問你,你一家千萬要說沒見過這些人,明白了沒?”
這才是許三和真正要說的話,誰讓林徹不想濫殺無辜呢,只好用這種法子讓這一家人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