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今天的宴會不就是為了讓二皇子相看的麼,可惜,似乎他並沒有看中任何人。」蒲崇謨語氣中透著失落和無奈。
楊璉真迦心頭一動,「蒲兄,你怕是不知道吧。」然後變得小聲,「其實二皇子已經被大汗指定了妃子,而且,二皇子心中有喜歡的人,所以,你的打算怕是要落空了。」
「啊?有這種事?」蒲崇謨大驚,原本他還想著另外想辦法讓蒲璇娘再和忙哥剌接觸接觸呢,這下徹底沒戲,臉上無比懊惱。
「這種事小僧還能騙你不成?」楊璉真迦故作嗔怒。
蒲崇謨急忙辯解,「上師莫怪,上師莫怪,在下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一時無法接受,因此此事關係著我蒲家的未來,有些關係則亂了,還請上師見諒。」
「你家的事,小僧也知道一點,不就是想找個能在大汗面前說得上話的人麼?」楊璉真迦淡淡道,「其實,小僧倒是有個辦法。」
「什麼辦法!?還請上師不吝賜教,我蒲家將感激不盡!」蒲崇謨大喜。
楊璉真迦卻欲言又止,嘆了口氣,「算了,雖然令妹身具上等根器,但你們家信的是伊教,只能與我佛無緣了。」
蒲崇謨一臉疑惑,怎麼就突然扯到信教來了,「上師,您先說說辦法嘛。」
楊璉真迦故作遲疑了一下,「小僧是看令妹資質上佳,具有我派所言的上等根器,是非常難得的修行之才,其實國師正有意尋找一名女弟子,若是選中了令妹嘛,那你蒲家還用發愁麼?哈哈,當然,小僧也就隨口一說,國師能不能看上令妹,那也難說。」
「這?」蒲崇謨一時沒想清楚,捋了捋之後,似乎有些心動,「此事,在下回去考慮一番,不管如何,在下還是感謝上師為我蒲家指了一條明路,若是上師不嫌棄,咱們可以多加來往。」
「哈哈,小僧雖然是出家人,但是我派與中土佛門有許多差別,與世俗往來倒沒有那麼多限制,蒲兄你這個朋友小僧還是願意交的。」
楊璉真迦此時的態度,與前面截然不同。
蒲崇謨也覺得疑惑,不過暫時顧不上那麼多,多條門路,比什麼都重要,於是真的與楊璉真迦論起了朋友,互相交換了聯絡方式,似乎真的變成了知交好友一般。
繼續攀談了好一會,才相互道別,蒲崇謨回到自家馬車上。
蒲璇娘正等得有些不耐煩,「兄長,你和一個禿驢有什麼好聊的,而且這個禿驢看起來就不像好人。」
「璇娘!你怎麼說話的?這裡可是中都,讓別人聽見了,咱們還能落得好?」蒲崇謨板起臉來教訓道,「何況,這楊璉真迦可是國師的親傳弟子,乃是得道高僧,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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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是好人了?」
「呵呵,管他什麼得道不得道的,我們信奉的可是真主,他可是異教徒!」蒲璇娘哼哼道。
「你懂什麼!」
蒲崇謨不以為然,但是沒有把心中的話說出來。
對他來說,信教只是家庭習慣,打出生就在大宋的他,多少也沾染了宋人對信仰的看法,更重實用性。
蒲璇娘也懶得跟他爭執,悶著頭不再說話。
兩兄妹坐在同一個車廂裡,卻各自想著心事,就這麼一路回到了敬客坊的宅子裡。
等到快子時的時候,蒲璇娘假裝睡覺,然後避開他人,悄悄出了門。
說起來,這蒲璇娘也真是膽子大,要知道這中都城的治安可並不好,她一個小娘子在這深夜還敢獨自在大街上溜達,實在是危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