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河很不知所措。
他記得以前在家的時候大哥都很疼愛自己的,從來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更不會說什麼聊一聊。
他目光閃爍,眼睛不由看向老孃。
小時候爹孃都殘了,可是每當有什麼事情的時候,都會出口幫他。楊清河想老孃一定會幫自己的吧。
這次回來發現兄長好似變了一個人,楊清河不免把希望寄託在老孃身上。
楊奶呢,要心想幫一幫,可是想到和大兒子的關係,又不敢,就怕這一幫,反而讓他們兩老和大兒子關係更加惡化了。
楊奶猶豫的時候,楊清河一直在關注著,這一看心裡都快絕望了。
怎麼就離開家五六年,家裡就全變樣了,都和記憶裡的不一樣了,每個人都不是最愛他了。
楊清河想著呢,楊大河就走過來了。
楊大河,“你欺負我女兒,你沒有女兒,我就不讓我女兒打回去什麼的了,我們倆打一架。”
說著,楊大河雙手交叉扭動了幾圈。
楊奶眼光帶著一些祈求,“大河,你……”
村裡男人女人老人孩子都要和楊果練武,男人們是練得最多了,要是打起來,楊清河還不得被打爆。
不過,這些楊清河都不知道。
楊清河聽到兄長想和自己打一架,眼睛不由往兄長身上轉來轉去。
楊大河是個男人,還是個正當壯年的男人,因為經常做農活,又經常練武,身上的肌肉那個遒勁有力啊,撐得衣服鼓鼓囊囊的。
楊清河想著兄長平時做活力氣肯定比自己大,苦著臉,“這不公平,你經常做農活,我怎麼可能打得過你。”
“大哥,我真的錯了,你就原諒小弟這一回。”
楊清河使出認錯大法,小時候只要認錯,兄長都會原諒自己的。
楊清河也說了那是小時候,這都過了多少年了,媳婦都娶了都是大人了,委委屈屈認錯一點都不可愛,相反還有些噁心得欠扁。
楊果看著,不由就離遠了一些。
噁心病會傳染,離得近了說不定就被傳染了呢。
楊大河斜眼,揮手,“你也知道不公平?欺負我女兒,就沒有想過公平不公平?來,別廢話,打一架。”
“是男人就乾脆一些,別磨磨唧唧的。”
楊清河剛剛摔了一腳,現在身上都還有些痛,哪裡就受得住再被打一頓,擺手,還轉身往後走,“不不不,不打,我不和你打。”
楊大河哪裡會讓他走,一下就揪住了他的後衣領。
他剛剛拉住他女兒後衣領,現在他也揪他後衣領,本質上已經差不多扯平了。
可是,楊大河心中還有多年積攢的怨氣啊。
楊清河想要跑,沒有想到被揪住了衣領,然後竟被一股大力往後拖。
那股力量實在是太嚇人了,嚇得他驚叫,“娘!娘救我!”
楊清河人是站立著的,可是又不能說是站立著的,因為上半身是往後傾斜的,而下半身還在原地,也快要被往後拖了。
楊大河咬牙,“往哪跑啊。”
楊清河急忙慌找理由,“大哥!我錯了我錯了,真的錯了,你別打別打,我還要讀書寫字呢,傷了不好啊!”
楊大河聽見這句話,一下就愣了,不知道是不是該繼續。
楊奶這時候插話,皺眉,“大河,你弟弟……”
楊清河感覺兄長有想要停手的意思,忙又道,“是啊,我還要讀書寫字呢,要是手受傷了,就要耽誤好多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