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河遭不住一直被打,最後還是帶著揹包跑步去了。
早這樣不就好了,楊果覺得他就是欠收拾,不收拾一下都不知道好歹的那種。
村民們見楊清河走了,年輕的村民們趕緊就跟上了,還在旁邊一起跑。
一群人離開了演武場,來到了官道,村民們是跑起來了,可是楊清河不跑啊,揹著揹包,捂著肚子,走在路上慢悠悠的。
楊湖,“你最好還是跑起來,不然會不算數的。”
楊清河,“???”
楊清河真的想就這麼不幹了,氣呼呼,“還不能走了還?我就走,還能咋地?”
楊湖一看楊清河這樣,就知道他是沒有吃夠教訓,“能打你,你也被打過了,滋味怎麼樣?”
滋味當然是酸爽了,不過楊清河這種讀書人,自認為就比旁人高一等,自然不會露怯。
楊清河因著童年被酸的陰影,習慣性端著讀書人的架子,不想被人看不起。
他不想被看不起,殊不知形象早就沒有了,就之前被從家裡抓來演武場,被扔到地上,還被楊果打的時候,就沒有什麼形象可言了。
天知道以前那些婦女為什麼老是酸言酸語楊家,特別是楊清河這個人,不就是窮的,看人家過得好,酸。
楊家兩老都不能做事了,還能讓楊清河上學讀書。
誒唷,他們村,甚至整個大周朝,哪個貧苦人家能讀得起書,楊家那麼慘了還能供起一個讀書人,還供出了一個童生,她們可不得酸。
看人過得好會眼紅是人之常情,可是酸歸酸,婦女們現在只覺得當初酸的自己很是傻氣,她們想這麼愚蠢的人,她們是怎麼酸得起來的。
換楊清河這種讀書人,婦女們覺得到了朝堂上,估計都活不過一年。
再說一年,都是她們抬舉他了。
都說窮生惡相,村民這會兒已經不窮了,還有了一定的實力,那心胸比以前開闊了不知多少,想起當初酸人家就很是尷尬。
婦女人,“咳咳。”
楊清河還一肩膀揹著雙肩包,整個看起來就很酷炫。
要是換做往常,是個學生仔這個樣子,見到的人不得還真的誇一下,可是現在這情況不是啊。
而且,跟過來的還都是做慣了農活的,見他這樣,眉頭能皺死蒼蠅。
他們也搞不清這是個什麼情緒,總之就是很看不得,恨不得以身替之算了的感覺。
他們上上下下打量楊清河,想著要不就幫忙一下。
可是,看他那欠扁的表情,他們還是忍耐下來了。
楊清河,“只要你們不說,她肯定不知道的。”
楊清河直直看著周圍的村民,眼睛裡差點就明晃晃寫著‘我看誰要做這個叛徒’了。
男人們是最先移開目光的。
“不是我們不想幫你,是真不能幫你隱瞞,就時間而言,你要是走著,花的時間肯定很多,到時候肯定能察覺得到,不用我們說,她也能發現。”
楊湖又道,“以前也有像你一樣的人,想要走著,不跑,後來你知道怎麼了?”
楊湖想起那個,就覺得寒毛直豎。
楊清河眼睛轉啊轉,“怎麼了?”
他是真的好奇,好奇那些人是怎麼了。
都這樣了,楊清河還有心情看別人的笑話,要是不跟著之後肯定會被懲罰,村民們都想不管不顧離開了。
欠教訓,太欠教訓了。
他們決定了,一定不能這麼快就幫楊清河的忙。
楊湖看了一眼楊清河,“就是你這樣的,被打了一頓,然後學乖了乖乖揹著揹包出來了。”
“當然,他們也和你一樣,沒有跑起來,而是走著,就走,後來回去了,被少族長髮現了,又被罰著多跑了兩回。”
兩回啊,一回就是二十公里,兩回就是四十公里,二十公里加四十公里就是六十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