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龍小白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龍小白嘲笑了一聲，說道，“豬八戒愛的人從來都不是你！與你有過的一切不過是因為你名字裡有一個娥字罷了！”

“小白龍！我要殺了你！”豬八戒怒吼地說著。

就在豬八戒準備出手的時候，高翠娥突然拉住了她的手。

“翠娥？”

“當年你說你要娶我時，卻選擇在洞房花燭夜離開，你從來也不碰我，你喜歡叫我小娥，我一直不明白意思，原來，都是因為另外一個人！”

“不，翠娥，你不要聽他胡說八道！”

豬八戒還想解釋的時候，高翠娥突然伸手堵住了她的嘴，說道，“我不怪你，你說得對，是我們還差點緣分，不能怪任何人！只是，我真的捨不得！”

“翠娥，對不起！”

“豬哥哥，從現在開始，我把小娥的名字還給你，連帶你的西遊，都還你了！”

“不，我不要你還！我只要你好好的！”

高翠娥微笑著看著豬八戒，身體消散在空中。

豬八戒看著空中飄散著的高翠娥的靈魂，零星點點，像是他們之間的過去，支離破碎中，卻還是那麼的溫馨。

她不可否認自己愛著另外一個女人，可是，她也會記著那個在高老莊很會照顧人的高翠娥。

那個高小姐會在她餓的時候，偷偷遞給她饅頭，那個高小姐，會不在乎一個醜陋的豬八戒，即使那個時候，她的臉不是她的臉。

神仙又如何？

凡人又如何？

這一刻，豬八戒彷彿回到了她與高翠娥洞房花燭夜的時候，師父問她的那個問題。

“愛又如何？不愛又如何？一場西遊一場夢！天地之大，比不過一心難容一人，是去，此番君無歸期，是留，幾番風花雪夜，夢醒傷人！”

她的回答和當年一樣！

此去西天，無怨無悔！縱使到頭來還是孤身一人，也不負此心！

豬八戒伸出了手，彷彿看到了高翠娥在對她微笑，還是那樣的嘟嘴問著她：豬哥哥，你愛不愛我？

“愛過！”豬八戒微微動唇，說著高翠娥聽不到了的話。

唐深深看著她們這樣悲慘的結局，低著頭，默默地擦去了眼淚，責備著自己還是沒有渡她。

突然，唐深深抬頭流著眼淚看著龍小白，那副目光倒是讓龍小白一驚。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殘忍？”

龍小白笑了一聲，“這就是與天斗的下場！你們以為你們的西天可以渡人，其實不是，逆天西遊只會害了更多的人，只有歸順這一條路可活，也許我和如來還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

唐深深看著龍小白，突然從包裡拿出了一條手鍊來，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身上。

“龍小白，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渡你的原因嗎？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因為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