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七年,九月,二十三日。
深夜,丑時。
幾道人影匆匆從皇宮之中離開,出了城門外,最後消失不見。
姜尚在自家院子裡打坐,卻被急促的敲門聲吵醒,等姜尚開啟門,卻是信王朱由檢府上的門客。
“大人,信王有請,說是有急事。”
“好,姜某明白了,還請速速回去告訴信王,在下隨後就到。”
打發走信王府上門客,姜尚關上門,摸著下巴心中思索到
“這麼晚,這朱由檢如此著急,莫非是皇上出事了。”
噹噹噹……
“大人,快開門,廠公有事召集。”
門口的錦衣衛,連連敲門,姜尚一把開啟門,黑著臉看了過去,而姜尚這幅模樣,讓這錦衣衛嚇的朝後退了一步。
“大人贖罪,卑職不是有意的,廠公有急事召集。”
“知道了,回去告訴廠公,我隨後就到。”
今夜這信王和魏忠賢既然都如此,那就說明皇上真的出現問題了。
姜尚快步回到房中,穿好官服,跟著錦衣衛朝著東廠而去,等姜尚來到東廠衙門,那錦衣衛不知落到哪裡去了,姜尚直接走了進去,朝著魏忠賢的院子而去。
一來到門口,院子內已經來了不少人,見姜尚到來,皆是對著姜尚恭敬的行禮。
“姜大人。”
“姜千戶。”
姜尚一一行禮,來到魏忠賢的門前,輕輕敲了敲。
“進來吧。”
姜尚推門而進,屋內站著六個人,除去魏忠賢的兩個義子,還有四人則是衙門裡的指揮使等人。
姜尚進門,這幾人皆是朝著姜尚看了過來,姜尚也不管,直接走到書桌前,對著魏忠賢行了一禮。
“拜見廠公,卑職來遲。”
魏忠賢揮了揮手,才賜座讓眾人坐下,而姜尚也對著其他四人抱拳示意,五人眼神一對,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待所有人坐下,魏忠賢臉色難看無比,對著姜尚等人說道
“皇上於子時賓天了,這皇位該如何?”
聽著魏忠賢的話,姜尚一頭霧水,這魏忠賢莫不是,想要坐坐這皇位不成?
不然信王朱由檢當初已經跟魏忠賢說好,此時魏忠賢這問話,姜尚摸不透用意何在。
此時場中就姜尚官位最低,姜尚也不多說,只是低著頭沉默不語。
“廠公,皇上無子嗣,此時這賓天以後,最合適的人選就是信王朱由檢了。”
姜尚看了眼說話之人,是指揮同知,錦衣衛的二把手,這人形態樣貌皆是上上之選。
“確實,陛下膝下無子女,這皇位如果按照規矩,當有信王朱由檢接任,只是廠公是何意思?”
指揮使接過話茬,說罷便看向魏忠賢,而姜尚四人也是一同齊齊看向魏忠賢。
魏忠賢老臉之上,烏雲密佈,心中回想著信王朱由檢來尋他時的情況,雖然對於信王朱由檢,魏忠賢已經可以確定,上位之後自己任然可以拿捏,但是這皇上賓天之事,太過蹊蹺,讓魏忠賢也在此時難以下定決心,是否真的要扶持信王朱由檢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