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股力道相撞,熱浪爆開,電光火石間,兩人皆被震飛了。
“咚!”
昆奴被洛雲綰的真氣彈向了二樓,砸壞了欄杆,又砸壞了一扇門,最後倒在一片木屑裡,他飛過的方向,沿途留下一道深深的溝叄。
而洛雲綰也被震得朝相反的二樓掠去,她丹田真氣太過,又不會疏導,方才這一掌用了十成力道,此刻體內真氣流竄,燒得她神志都有些不清晰了。
眼看她要砸向憑欄,楚西玥急得大叫,“九哥,不好……”他扭過頭,座位上哪裡還有什麼九哥。
洛雲綰震飛的一瞬間,帷帽掉落,楚冕飛身下去,抓住帷帽,再繞到洛雲綰身後將她牢牢接住,衝擊太大,楚冕抱著她在憑欄上撞了一下,方才停下,不等洛雲綰看清接她的是誰,帷帽已經牢牢扣在了她的頭上,遮得密不透風。
雖然帷帽離開,只有短短的一瞬,但也足夠在場的人窺得清洛雲綰的面貌。
香凝站在五樓看到這一幕,剎那間屏住了呼吸,翊王妃竟如此貌美!
一瞬間,在場人由剛才的恐懼陷入到另一個想入非非的旖旎氛圍中去。
洛雲綰體內真氣太過雄厚,她又一瞬間都放了出來,這麼下去,要麼走火入魔,要麼爆體而亡!楚冕動手封住她體內亂竄的真氣,抱著她穩穩落到擂臺上。
楚冕誰不認識,北塘新晉的煞神,正得聖寵,天子坐下第一人。
“勝負已定!”
楚冕看向二樓到現在還沒爬出來的昆奴,宣佈了結果。
大堂下面一片狼藉,到處都是受到波及四碎飛濺的茶盞碎片,好些人站起來還有些發暈,腿腳發軟。
龍驚驊陰沉著臉抬腳站起來,片刻不留,對洛雲綰說道:“人歸你了。”
說著他便要走,洛雲綰從楚冕懷裡下來,她眼前暈眩,喉中腥甜,強撐著不閉眼,出聲呵斥,“你還沒向我們道歉!”
龍驚驊不想理會她,但五樓的旬陽和雲野下來將他攔住了。
“對不起!”
龍驚驊勾唇,不僅說得毫無誠意,還隱約帶著戲謔。
他走了兩步回頭道,“你叫洛雲綰是吧?”
旬陽的劍橫在他的脖頸間,“王妃閨名,豈是你能直呼的?”
“哎,別動怒啊,我只是想和你家王妃交個朋友而已。”龍驚驊推開旬陽的劍芒,皮笑肉不笑的道,“王妃若早把帷帽拿開,哪還用得著動手啊,我龍驚驊出了名的憐香惜玉,必不讓王妃為難,今日……哎,是我莽撞了,王妃,改日請你喝酒,再好生給你賠罪,還請賞臉才好啊。”
龍驚驊一番話直往楚冕身上戳,這話不僅帶著調戲的意味,還充斥著對楚冕的輕蔑,狂妄至極。
所有人都以為楚冕會發怒,不料他只是輕輕笑笑,“龍公子請內人吃酒,不介意讓本王也蹭個桌角吧?”
龍驚驊沒料到楚冕如此沉得住氣,也是,他親哥死了,他都能沉住氣。龍驚驊覺得楚冕要麼城府極深,要麼就是徒有其表,此刻見他不怒反笑,心裡多少有些看不上,卻也不會當眾拂了他的面子,“王爺若是賞臉,龍某自是求之不得。”
就在眾人都摸不著頭腦時,又聽到楚冕道,“龍公子遠來是客,人生地不熟,旬陽,你送龍公子一程。”
很客氣的一句話,卻讓龍驚驊抬不出腳。
威壓瀰漫,在場的人都將心懸了起來。
龍驚驊喉間滾動——喉嚨像是被人扼住般,他逸出艱難的喘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