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忽然感覺到了什麼危機似的。
旬陽坐在石桌旁,微微發呆。
不知雲野在禁軍裡有沒有闖禍,也不知小侯爺是不是又帶酒去了黑騎營,黑騎和禁軍有沒有幹架……
就在他走神的片刻,洛雲綰混合霸道真氣的一劍忽然朝他劈了過來,感覺到強勁的劍氣,旬陽幾乎是在瞬間就離開了坐著的位置。
“嘭!”的一聲傳來,石桌被洛雲綰切成了兩半。
旬陽拿在手裡的茶盞猛然落地,背脊泛出寒意,神情怔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久久回不過神來。
“發生什麼事了?”
這一動靜驚得兩邊院子的考生都爬了起來,隔壁男寢翻牆的翻牆,武功不好的墊磚頭往女寢這邊看。
穆菲兒頂著一頭蓬鬆的亂髮,看著空無一人的院子發呆,難道剛才是她的錯覺?接著她就看到院子裡的石桌被人削成了兩半!
“這是哪個天殺的乾的?”
穆菲兒破口大罵,“有種就出來和我單打獨鬥,劈一張桌子算什麼!劈爛了就跑,這錢誰賠啊!大半夜的,神經病啊!”
穆菲兒的聲音咆哮在整個貢院上。
兩邊看熱鬧的懵逼了一陣,接著就看到一邊穿靴,一邊往小院走的洛明寒。
“刺客在哪兒?”洛明寒四處張望,一臉戒備。
穆菲兒怒火中燒,“大概是怕了姑奶奶我,竟然跑了!”
洛明寒看了眼劈開的石桌,繞著院子四周轉悠,發現沒什麼異常,便將人都轟回去睡覺了。
柳雲煙穿好衣服出來時,問道:“綰姐姐呢?”
穆菲兒氣得腦仁疼,一時竟忘了,“對哦,估計在獸房。”
獸房裡的幼崽都被驚醒了,洛雲綰正努力安撫,旬陽倚靠在門邊,看著手中的木劍表情十分複雜,這就是一根很尋常的木劍,怎麼灌注真氣後,能發揮那麼大的威力啊?
若換了一把好劍,還不知洛雲綰會發生什麼樣驚人的實力來。
剛才若不是他警覺,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些他就毛骨悚然。
“抱歉啊,剛才我就是想……試試手。”洛雲綰說著坐在凳子上休息,她身上的汗像下雨似的,“我也沒想到這麼驚人。”
旬陽忽然想起她在花萼樓和昆奴對打時,一掌將昆奴打到二樓暈迷不醒的事。
那就不是尋常力道,看來她體內的真氣比他想象的還要深厚,難道葛老將畢生真氣全都傳給了她?
“王妃體內真氣如何?”
洛雲綰試著用楚冕教她的方式調息了一下,“有些暴動,但還能控制。”
話落穆菲兒便嘭一聲踢開了半掩著的門,“剛才發生什麼事了,你……你沒事吧?”
看到旬陽,穆菲兒下意識的就覺得剛才是他發瘋把桌子劈了,眼神有些犀利。
洛雲綰也看向旬陽,一副讓他解釋的樣子。
旬陽摸了摸鼻尖,黑著臉背鍋道,“是我不小心……”
“我就知道是你乾的好事,大半夜的你顯擺什麼,不知擾人清夢是很不道德的行為嗎?”穆菲兒氣死了,“你是不是嫉妒我比你睡得香啊,還是妒忌我長的比你好看?”
旬陽:“……”
“咳咳咳。快天亮了,再去睡會兒吧。”洛雲綰有些歉意的看了眼旬陽。
“綰姐姐你怎麼搞的全身都溼漉漉的,這是掉池子裡了啊?”
洛明寒被堵在門口,聞言大吼,“你掉池子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