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權無勢,甚至不得寵,連個宮人都欺負他。”
“是,他是落魄。他最沒可能設計三哥!三哥死了,最得利的是太子!因為三哥太好了,太耀眼了,連父皇都想廢了太子改立三哥!導致我們都覺得三哥是太子逼死的。可反過來想想,誰都可以欺負的楚默,卻對誰都報以微笑,對誰都好,都不恨,九哥,你不覺得此人城府很深嗎?”
楚冕摸了摸他的腦袋,跟摸狗似的,“有長進。這人我來會。”
瑾瑜問,“那批硝石查出是哪個環節出的問題了嗎?”
楚冕也是剛回京,炮房的管轄權還沒拿下來,炮房的事他不好過多參與,“有些眉目了,還需要派人取證。”
想到楚暮,楚冕呼吸微促,眼神陰鬱地看向窗外。“今晚就到這裡吧。”
楚西玥早困了,又怕九哥跟他算先前的賬,拍了拍屁股,一溜煙跑了。
瑾瑜收拾著書房,將卷宗放好,“炮房接二連三出事,三年前謀害三皇子的人很可能也會以同樣的手段害你,這次偷火藥,屬下便覺得是他們給你的警告,殿下必須要未雨綢繆,先扼制住這件事情燒到自己身上的可能。”
楚冕點頭,揮手讓他退下。
孟老說的不錯,北塘的內政爛透了。
短短五年時間,死了四位皇子。
下一個又會是誰呢?太子,老七,還是他自己,亦或是隻有六歲的老十一?
翌日
洛雲綰被叫醒時,滿眼睏倦,昨夜從書房出來沐浴後她竟有些失眠了,不知何時睡過去的,又睡了多久,此刻她抱著被子只想多賴上幾分鐘。
“哎喲,小姐,不能再睡了,再睡趕不上時辰了。”
萬嬤嬤撩開床帳,洛雲綰眯了眯眼,瞧見外面天色大亮,太陽都快出來了,當即也不敢賴床了,起床梳妝的空隙,洛雲綰問,“陳安怎麼樣了,有給他上藥吧?”
“捱了些板子,總歸是要在床上趴半個月的,昨晚抬進下人房裡便有人照顧了,小姐不用擔心。”
洛雲綰看著瑾瑜送來的宮裡賞賜的金釵,隨意挑了一根白玉簪子,便不再戴其他髮飾了。
“小姐好歹是王妃,如此裝扮也太素了些。”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反正戴著帷帽,無妨。”洛雲綰說著起身吃早膳,“把陳安帶來,我要見他。”
很快陳安被抬了進來,他面色很是慘白,看著沒啥精氣神,想來是痛得一夜未睡。
“王妃。”陳安無法行禮只能抬著個頭,卻也不敢盯著洛雲綰看。
“長記性了麼?”洛雲綰咬著水晶餃問。
“奴才多謝王妃不殺之恩,陳安以後都不會再犯這種錯。”
“陳安,你還想跟在小公子身邊嗎?”
陳安惶恐,“求王妃不要讓奴才離開小公子,奴才知錯了,真的知錯了,求王妃再給個機會。”
洛雲綰從桌上拿了一個熱騰騰的灌湯包蹲在陳安面前道,“有件事,我想讓你去做,做好了,你就回到小公子身邊,做不好麼……”
“王妃儘管吩咐,奴才一定竭盡所能的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