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後輕輕握住她手腕,帶著她挽了個劍花,不得不說被他帶著練,沒有她想的那麼難,楚冕教的很慢,幾乎是看她記住了才會教下一個動作,一個時辰練下來,她精疲力盡,大汗淋漓。
練劍果然是個體力活。
楚冕停下喝水,讓她把他教的幾個劍招演練一遍。
洛雲綰不敢懈怠,生怕脫離了他的掌控自己給忘了,勤勤懇懇的練起來,許是有幾處做得不好,楚冕看得直皺眉,隨後也不休息了,把住她的腰肢,帶著她下腰,旋轉。
“保持這樣,繼續練。”
洛雲綰差不多練熟後,楚冕仍舊半抱著她沒有鬆開的意思,剛開始太投入,她也沒覺得這姿勢有何不妥,如今衣料摩擦,他強健的體魄貼在她背脊上,讓她覺得像是靠了座火山,好燙。
“楚冕……”她想說她已經會了,但楚冕沒給她機會,打亂她的神志道:“不是要談你弟弟的事?”
洛雲綰掙不開,只好道:“你在炎國有人吧?”
“嗯。”
他胸膛輕輕撞在她背上,覆蓋著她手背的大掌抬手用枝條打掉了擋在眼前的紫藤花,聲音像泉水叮咚響在她耳邊,“你想將他送去炎國?”
楚冕在榕園有探子,洛雲綰同洛明寒說的話,他都知道,一切都是明知故問。
“北塘瓷器和鹽都受官府管轄,炎國卻不是,只要有人,他在那裡便能大展拳腳,不出三年,他就能憑著瓷器和鹽業嶄露頭角,屆時……”
楚冕自然而然的接過她的話,“屆時再讓他將鹽業和瓷器賣到北塘,衝擊唐氏的皇商地位,正大光明的回到北塘?”
“唐氏雖是皇商,壟斷了鹽和瓷器的所有制造業,但有比唐氏更好的鹽和瓷器,老百姓也不是傻子,唐氏的生意自然不攻自破。”
“好一招釜底抽薪,都不用正面和唐氏打,就能將唐氏一擊摧毀,打得他們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洛雲綰面不改色,“商業更新換代的速度是很快的,技術革新是上乘的商業戰術,下乘的做法則是暗殺,偷樑換柱,這對經濟,對提高民生物質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攪弄得烏煙瘴氣。”
“你的話很有道理,可本王不是花無眠,不會被你三言兩語打動,除非你能讓本王看到你所說的貨。”
楚冕不傻,洛雲綰手裡沒東西,她就是想空手套白狼。
洛雲綰嗤笑一聲,“我若能立刻拿出東西來,王爺憑什麼覺得我一定要同你合作呢?”
這賭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賭的就是投資將來。之前她還不太肯定,現在幾乎可以斷定花無眠名下的產業,或許是楚冕的,又或者說是楚冕和花無眠的。
楚冕能做這些生意的主。
楚冕勾緊她的細腰,側臉貼在她耳畔,溫聲吐字,“你總得給本王讓你胡來的理由。”
他說話的氣息噴在耳側癢癢的,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我以為我手裡擁有炸藥的配方,就足以讓你相信我也能創造其他奇蹟,原來王爺膽子竟這樣小。”
“洛雲綰!”
楚冕忽然將她轉過身來,壓在身旁的紫藤花樹上,風吹花動,洛雲綰滿眼紫色,她汗溼的碎髮貼在額上,臉上因氣息不穩顯出酡紅,這樣的花色下,她眉目更顯豔麗,叫人輕易淪陷其中,楚冕壓著她,眸子摻了點狠絕,“你這些東西,都是哪裡來的?”
洛雲綰不怕他,緩緩低笑起來,笑得有些殘忍,“楚冕,你不知道的東西,我還有很多,這只是冰山一角而已,你害怕嗎?”
楚冕呼吸一滯,盯著她,汗浸透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