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到了,樹葉黃了。
李唐憋了半天就只想到這兩句,看來讀書是不可能讀的了。
天慶六年的十月初十,早練過後,四人組合宣佈今天不操練,全體放假,一片歡呼聲響徹演武場,各自回家,也有些人竟然留下了,還三五成群的自己練起來了。
李唐抓了一個人問道:“是什麼原因讓你如此努力?放假的機會都不放棄虐待自己。”
“..........食堂的飯好吃,又管夠!”
“全都給我滾!今天食堂沒飯吃!”李唐氣呼呼的吼道,瞬間清場。
李唐把小舅子領回來了,卻發現還不如不領回來,這貨太能吃了,遲早被他吃窮了!這貨關鍵練功也不積極,天天睡到自然醒,醒了以後就打一套拳,很慢很沒有觀賞性,有點敷衍。
李唐嚴重懷疑自己被陰了五十畝地!
吃過早飯,操練了那麼久,今日才得閒,搬了一把自己製作的竹製睡椅橫在院子裡的大樹底下,早上的陽光很舒服,曬得人暖暖的,特別是吃了娘子做的早飯後,心裡也暖暖的。
唯一有點不好的地方就是,.........風一吹過,掉一身的樹葉。
李唐的右手邊是一張小茶几,茶几上放著一個茶壺,擺著幾個小茶杯,泡了一壺茶。這茶葉還是從李大頭領那順來的,差點沒被追出去五條街,梭了一杯溫熱的茶水後,眼睛眯了起來,茶水從口腔順道胃裡,一路趟過去,說不出的爽。
日子就得這麼過啊!
劉翠花是劉麻子的姐姐,二十來歲,跟劉麻子有個五分相像,本來是嫁給了一個小頭目,不過這個小頭目不就就病死了,婆家人說她是掃把星,天生剋夫,硬是給趕出去了,劉翠花傷心尋死,被劉麻子個救下了,帶回了孃家。從此也就靠著孃家生活,就這名聲毀了,基本也就嫁不出去了。
今天劉翠花像往常一樣早早的帶著小板凳,咯吱窩夾著她裝針線碎布的簍子去大樹底下做針線活,也就是李唐正躺著的那個沒有籬笆的院子,遠遠的看見姑爺躺在睡椅上曬太陽的翠花實在不敢過去。調頭就往家一路小跑,“娘!娘!不好了,有人佔了我們的地盤!”
“嗯?誰啊,是不是齊二狗他娘那夥不要臉的老太婆?”,齊二狗跟劉麻子不對付看來是有原因的,這都是從小被教育的啊!
“不是,是姑爺!他躺在一張奇怪的睡椅上在那曬太陽呢!”劉翠花氣喘吁吁的說道。
“嗯哼?好像是聽你兄弟說了一嘴,說這兩日不操練,這姑爺也真是的,好好的為什麼不操練呢?........劉漢又得回家吃飯了!”劉氏果然很會持家。
“那咱們今天還過去嗎?”劉翠花有點擔心的說道。
“是有點不太妥當,看看吧,有人去咱再去!”,劉氏覺得今天會過的很慢,因為八卦集散中心被惡霸姑爺佔領了。
劉麻子正躺在床上準備睡個回籠覺,這段日子有點累,哪怕自己底子好也有點扛不住了。
忽然聽見哥哥霸佔了老孃們的地盤,翻來覆去也是睡不著,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往哥哥身邊湊,起身穿上衣裳就要出去,想了想隨手拿了把椅子就出門了。
“你出去就出去,拿把椅子去做什麼?”劉氏大聲朝劉漢喊道。
“我去哥哥那耍一會,蹭點茶水喝!”
“一天到晚能的你!”劉氏笑罵道。
地盤被惡霸姑爺佔領的訊息傳播的飛快,說什麼的都有,傳到最後最離譜的版本就是,姑爺被青姑娘趕出來了,沒地方睡,只能躺在大樹下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