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本官一點也不想去,這都是你逼我的,本官還沒見過像你這麼不要臉的人。
他雖然也擔心陵安的百姓,也在不斷的想辦法,但卻也不想搭上自己的一條命,要不然也不會把太守府緊閉。
連博學在心中告誡自己,面前的人是攝政王妃,背後的人是攝政王,不能得罪,不能得罪。
這般想著,連博學的心情也總算平復了些,結果一隻腳才剛踩上去,就被刑月拿劍抵住了脖子。
“你想幹什麼?”
連博學表示自己很想哭:“姑娘,下官總不可能走過去吧!”
刑月滿臉嫌棄:“太守府這麼大就沒有其他馬車了嗎?”
這要是讓他們王爺知道王妃跟別的男人同乘一輛馬車,還指不定會怎麼樣呢。
雖然這個連太守又老又胖又醜……
連博學:“……”老子為官這麼多年就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攝政王妃雖然長的跟天仙一樣,但他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好吧。
“好了,太守就坐在馬車外面吧!”夜陌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見王妃都發話了,刑月自然也不敢多說什麼,更何況也只是讓他坐在外面,跟車伕一個待遇而已。
這般想著,刑月默默的收回了長劍,客氣道:“太守請。”
說罷,刑月便直接進了馬車。
連博學:“……”他這是造了什麼孽!
即便心裡不願,但在強權的壓迫下,連太守最終還是彎下了自己的脊樑,坐在了車伕的旁邊。
旁邊的車伕還看了一眼自家老爺,連博學當即便瞪了他一眼,喝道:“看什麼看,還不快架馬車。”
聞言,那車伕也不敢看了,連忙甩動馬鞭,馬兒便跑了起來。
連博學一個不穩差點摔下去,又瞪了那車伕一眼。該死的,早知道自己也要被逼著去,就應該再多準備一輛馬車。
車伕:“……”老爺今天脾氣很不好。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夜陌做事都不喜歡拖拖拉拉的,特別是在出任務的時候,要的就是一個快狠準。
等到了圈住那些得了瘟疫的人的地方時,太陽已經開始夕下,夜陌帶好口罩和手套,下了馬車,身後的刑月提著醫藥箱。
映入她們眼簾的,是個幾十平米的茅草房,屋的裡面和外面都有人,一個個面色蒼白,有的甚至直接倒在地上,哪怕就算隔的還有些距離,夜陌也聽到了裡面傳出來的咳嗽聲。
而茅草屋的外面則是被柵欄給圍了個嚴嚴實實,柵欄外面,還有幾十名提著長槍計程車兵守在那裡。
從她的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瞧見裡面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太醫在為他們診治。
為什麼那麼確定他是太醫,那還不是因為他穿的就是太醫院的服飾。
“別看這茅草屋不大,裡面也有百來號人,都是染上瘟疫的,而這樣的地方,整個陵安還有幾十處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