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輕輕點頭,不主動查人是穩妥的做法,明知道此地可能有高人,主動試探或許會被認為是挑釁。
說完這句話後,陸彌便又消失不見,而後面的林賢公子對此早就見怪不怪,只是嘖嘖稱奇:“陸家的影衛果然名不虛傳……二小姐放心,畜獸監的幾代司監都受過我林家的恩惠,既然到這裡了,就肯定能找到人!”
“希望如此。”
……
片刻之後,丁鵬獨自一人回到此地,臉上有些尷尬。
“公子,小姐……”
林賢林公子比他更尷尬。
“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林賢不得不用提高音量的方式,來緩解自己的尷尬,“你說的那個丁老呢?是人跑了,還是老得走不動了?”
丁鵬只得連連道歉,最後才說道:“下官已經見到丁老了,不過丁老說,請二小姐您單獨過去趟,他會為您演示一遍。”
“你的意思是,讓二小姐過去看一場宰殺?”林公子這回真是氣得不輕,下面的人就是拎不清,二小姐是什麼人,居然讓她看……
“丁老還說了什麼?”二小姐的聲音從旁邊傳來,讓林賢后面的話語全縮了回去。
丁鵬看了看二小姐,猶豫了片刻,終於說道:“丁老還是,如果您不肯過去,就讓我再多帶一句話,這是看在您姓陸的份上。”
……
半刻鐘後。
陸詩清獨自一人走到畜獸監的三樓,這裡除了司監的住處之外,就只有一個單獨的小房間,看上去有些破舊。
外面的門牌上,寫著一個老舊的“丁”字,陸詩清的目光在文字上略一停頓便移開,但仔細想想之後,又返回來多看了幾眼。
作為陸家這一代最負盛名的天才,不到二十五歲就已經築基成功的陸詩清,向來對自己的劍術很自信,對家族的劍術造詣更自信。
但偶然間見到的那塊肉當中,以一種奇異形式埋藏起來的劍意,引起了陸詩清的好奇。
如今這塊門牌上的“丁”字裡,似乎也隱藏著類似的東西,只不過這裡的更淡一些,像是還未成型的樣子。
“是有人藏身於此,以某種特殊的方式練劍?”
“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物,會在畜獸監這等場所習劍?”
陸詩清滿腦子的疑惑,緩步走到門前,輕輕地推開大門。
下一刻,一聲慘叫從背後傳來——
“啊!!!”
只見藏身於影子中的陸彌哭嚎不已,他的身形已經徹底暴露,四肢像是被某種無形的絲線穿透,整個人被懸掛在空中,鮮血正順著他的黑色緊身衣滑落。
“前輩!陸彌無意冒犯……”
“我說了,你一個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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