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這樣“論道”,也論不出個所以然來,徐真想了想又道:“柳姑娘,不如我們再切磋一下?這次的純粹劍術上的切磋。”
“可以啊!”
柳如瀲話音落下的同時,便見到面前有一道金光亮起,一柄她從未見過的金色長劍,已經自徐真的眉心處亮出,直奔她本人而來。
此前的交手是純粹意境的比拼,柳如瀲從未見過千絲劍,如今一見之下反而是大為驚訝。
因為相比于徐真本人,這柄千絲劍反而更像是一個劍修。
極為純粹和強大的劍意,以及那很明顯是脫胎於劍道的千絲意境,都讓柳如瀲找到了極為熟悉的感覺,這就是她所理解裡的劍修。
但很快她又感覺不對勁了,因為這柄金劍雖然是劍修沒錯,可它卻受到徐真的嚴格約束,或者說徐真才是這柄劍的絕對掌控者。
按理說這也沒什麼不對,徐真對自己的本命法劍絕對掌控,這有什麼稀奇的?
可如果法劍本身是一個劍修……柳如瀲完全無法想象,一名劍修受人掌控是什麼樣的概念,這完全違背了她的認知。
在她的認知當中,劍修如果受到這樣的待遇,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激烈,這是無數劍修的共性,也是劍修體系當中的體面和追求。
然而更讓柳如瀲無法接受的是,她發現自己打不過對方。
徐真在經過元嬰神唸的洗禮後,境界已經是實打實的金丹中期,對劍意和劍道的理解,不遜色於金敏之這位柳氏高徒,比起柳如瀲自然要強上一籌。
如今兩人純粹以劍術比拼,後者理所當然沒多少勝算。
可是柳如瀲怎麼也無法接受,自己敗在這樣一個“劍修”的手上。
“你這根本就不是劍修!”
“你的劍沒有心!”
“你……你這樣的劍道肯定不對!”
連續三次大敗虧輸之後,柳姑娘終於放下了自己的涵養,惱羞成怒道。
在她眼中的千絲劍才是劍修,卻被徐真如同提線木偶一般操縱著,完成一個個機械式地操作,偏偏最終還就能夠擊敗自己。
這種離經叛道的做法,自然無法被柳如瀲這等正統劍修所接受。
而徐真則一臉詫異地看著她:“這才哪到哪兒,你就輸急眼了啊?!柳姑娘,你的不敗劍心呢?”
柳如瀲無神的雙眼中都快要冒出火來,她從牙縫中吐出兩個字:
“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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