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已經梳…”
突然將人抱了個滿懷,沈燼的下巴磕在她的頸窩,聲音沙啞低沉,
“別對我那麼冷淡好不好?我害怕。”
天上還飄著雪,顧妙妙的手冰涼,此刻卻被人握著塞進了自己的懷裡,手心裡便是男人砰砰直跳的心臟,微微動容,才輕聲開口,
“沈燼,早晚有一天我們會分開的,你應該早點習慣。”
“我不想跟你分開!”
“那你就留在我身邊別離開了。”顧妙妙怔怔的看著屋簷上堆著的雪,一隻鳥兒輕輕的踩在上面,噗噗索索的落下,它便飛走了,
沈燼抱著她,才覺得早上的慌亂消散了些,她身上的香氣縈繞著他,沈燼的眼裡全是眷戀,
正要開口,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輕笑,“恐怕不行。”
殷長妤攏著狐裘,揚著臉,眉尾微微上揚,“這是他的責任,是他必須要做的事情,他若不做,光他身後的無數冤魂的怨恨就足以讓他寢食難安,
他們都在等著公平,等著沈燼給他們一個公平,你覺得和這千千萬萬的人相比下來,你一個生在顧家的村的普通女子,能比得上嗎?”
見顧妙妙不說話,她又開口,“我不是貶低你,我是在陳述事實,我一開始就說了,你們在一起的時間是不會長久的,你們並不合適。”
沈燼開口辯解什麼,顧妙妙按住了他的手,面色淡然的問,“所以,你要帶他走是嗎?”
“是,他一個人恐怕無力跟那個人抗衡,只有幫他,顧妙妙,我幫他,他的勝算才是最大的。”
“條件呢?”她又問,
殷長妤看了男人一眼,笑了笑,“你大可放心,沈燼可不會將他自己賭給我。”
“你們什麼時候走?”
聽了她的話,女人摸了摸手指上的蔻丹,笑道,“現在還早著呢,你們還可以膩歪一段時間,過了這個冬天,你們的時間就不多了。”
顧妙妙明白她的話,與其在這裡生悶氣,還不如珍惜眼前的時間,她點了點頭,扭頭看相向男人,微微扯起嘴角,
“阿燼,幫我梳頭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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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快了幾日,雪下的漸漸的小了起來,
院子裡的紅薯秧苗她每天都會清理,個個葉子都綠油油的,
相比於紅薯秧,門外撒的種子就慘的多了,長的又細又小,擺明的營養不良的模樣,比較慶幸的是,苗苗雖然細,但勝在多,密密麻麻的長了一大片,
顧妙妙看著也欣喜,這個秧苗看起來跟麥苗差不多,不怕寒不怕凍,倒是省了她除雪,
視線掃到隔壁的院落,顧妙妙才想起來,自從殷長妤來到這裡,像是好久不見沈辰他們了,
趁著沒人注意,她走到門口敲了敲門,
裡面並沒有動靜,扒著門縫往裡看,院子裡落了許多的葉子,堂屋的門也緊緊的關著,像是許久沒人住了一樣,
奇怪了,這三人怎麼像離奇失蹤了一樣?
“他們早就走了,裡面沒人!”
成元抱著劍靠在樹上淡定的開口,“我們來這裡的第一天,這個院子裡就沒有人了。”
“噢。”淡淡應了一聲,轉身往回走,
“等雪停了,就要重新下墓了。”他突然開口,捏著劍側身,
“你們到底在找什麼東西?”
他笑,“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東西能讓人流連忘返,不擇手段的?”
顧妙妙看了他一會,擰了擰眉,“她不是公主嗎?公主也缺錢嗎?”
“這世界上有誰不喜歡金錢?你敢說你不喜歡?”成元問她,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