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妙妙的表情十分的平靜,甚至可以說的上是冷漠,她將東西全部拿出來之後,又從櫃子裡拿了一瓶酒倒進了碗裡,
頓時酒香四溢,沈燼的臉有些紅樸樸的,他問道,
“你,要喝酒嗎?”
沈燼心裡暗想,她若是想要喝酒的話,他的酒量還算不錯,還能配她喝兩杯,
顧妙妙抬眸看了他一眼 ,淡淡道,“我不喝酒,你把你的褲子脫了,我看看你的傷。”
原來是看傷啊,沈燼垂了垂眸子,失落極了,
但還是乖乖的聽了他的話將下身的褲子都脫了,露出了駭人的傷口,
血腥味一瞬間蔓延,顧妙妙輕輕皺眉,走上前去看著他腿上一塌糊塗的傷口責怪道,
“你這幾天都沒換藥是嗎?你看看你這傷口,都沒長好,有的還潰爛了。”
沈燼頓時皺著臉委屈了起來,“沒人幫我換,你不在,他們都虧待我,我天天都吃不飽,還沒有人個換藥,給我清洗。”
“呵,”顧妙妙冷笑,就那這個兇巴巴的樣子,誰還能虧待得了他?
“香禾沒有幫你換藥嗎?”
“我不喜歡香禾,我討厭她碰我。”
沈燼抬頭去看她,女人臉上帶著明顯的不相信,甚至還快讀的劃過了一抹厭惡,他心口一痛,蠕動了兩下嘴唇,到底還是什麼都沒說,
他不說,顧妙妙諷刺的開了口,“你們倆都生米煮成熟飯了,還不喜歡?誰信?”
“假的,那都是假的。”沈燼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手,討好的捏了捏,
“是假的,我以為你要成親了,我故意騙你的。”
“放開。”
“不放。”他搖頭,情緒低落的解釋,“我放了你就不聽我講了,顧妙妙,我真的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她身上的印子都是她自己掐的,我壓根你沒碰她,你不是也知道…”
他艱難的咬牙,豁出去了似的擠出那一句,“你不是也知道我不行,我不行的。”
莫名的,顧妙妙心裡的鬱結就少了幾分,男人的手依舊輕輕的捏著她,顧妙妙掙了掙,皺眉,
“你趕緊放開我,我幫你縫合傷口你老是扯著我做什麼?”
沈燼連忙哎了一聲,鬆開了手。
她臉上的表情還是淡漠的很,沈燼仔細的盯了她一會,看到她眼裡沒有了可怕的厭惡,心口也舒緩了許多,
“有點疼,忍著點。”顧妙妙將針和線消毒,又拿酒沾了沾刮刀,
小心的將他腿上的腐肉剃了下來,酒精蟄的他生疼,比割肉還疼,
“疼~”他輕輕的哼唧,一雙眼睛看著他,委屈極了,
“忍。”顧妙妙頭都沒抬,繼續著手裡的動作,
“真的很疼~”
顧妙妙不理他,任由他讓嚷嚷,他也不客氣,跟個嬌氣包一樣,不停的喊著疼,
縫好上好藥,顧妙妙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小心翼翼的包紮好,才抬頭去看他,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