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表現囂張的沈昌,揚起手打了軍士一個耳光,接著從懷裡掏出幾顆碎銀子,伸過去。
“眼睛瞎得罪我家公子,你該捱打,不過我家公子仁慈,這是賞你的,拿著。”
軍士連忙伸手接過碎銀子,臉上擠出恭謙的笑容。
“小的得罪了公子,該打該打,公子請進。。。”
朱慈烺騎馬進入甬道的時候,四名守衛城門的軍士都站直了身體,等到朱慈烺等人全部都進入甬道之後,他們才鬆了一口氣。
捱打的軍士摸了摸臉,看著手中的碎銀子,情不自禁的開口了。
“瞧瞧,這就是老爺,人家有銀子,老子守衛城門這麼長時間,第一次看見銀子,要是下一個老爺也這樣就好了。。。”
“老四,銀子可不能一個人吞了啊。”
“憑什麼啊,人家老爺賞給我的,兄弟們不要看,都好好收著城門,待會換班之後,我請你們喝酒。”
。。。
朱慈烺早就熟悉德州府城的地形,他的目的地自然是府衙,不過他不會貿然到府衙去,需要得到提前進入德州府城十名錦衣衛的稟報之後,才會前往府衙。
德州知府韓垍,在朝中頗有名氣,倒不是因為韓垍有多大的能力和本事,關鍵是韓垍只有舉人的功名,卻做了山東德州的知府,成為正四品的官員,這在大明朝廷是非常罕見的,韓垍是山西蒲州人氏,崇禎十六年初出任山東德州知府,之前是刑部郎中。
正是因為韓垍有這樣的經歷,才引起朱慈烺的注意,他不認識韓垍,當年韓垍在京城的時候,只是刑部郎中,沒有資格進入文華殿面聖,也就見不到他這個皇太子。
韓垍能夠以舉人的身份,成為刑部郎中,且外派成為山東德州知府,自然有本事,不說智商有多高,至少情商是不錯的,而且韓垍沒有多麼強硬的關係和背景,也不是東林黨人。
朱慈烺迫切的需要人才,對於他來說,韓垍若是能夠擔當大任,自然是要重用的。
當下朱慈烺需要知道的情況是,韓垍的品性如何。
“公子,連升樓在城西。。。”
沈昌的提醒讓朱慈烺醒悟過來,騎著馬的他,不自覺的往城南去了,要知道府衙和縣衙都在城南。
“知道了,我們先到連升樓住下,洗漱吃飯,吃飯之後在城西轉一轉,致中留在連升樓,想必很快就有訊息了,你們都要做好準備,明日一早我們去德州府衙。”
“進入德州府城之人,不要全部都住在連升樓,那樣很有可能引發懷疑,連升樓附近有不少的客棧,大家住在客棧不會引人注目。”
“沈昌,我們的目標若是在德州府城,今夜就要派遣人員出城去,連夜將訊息告知曹大人,曹大人做好了準備,我們就可以動手了。”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邱致中,看上去可憐巴巴的。
朱慈烺看了看邱致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致中,非常時期,你不能出面,你若是開口說話,必定引發他人懷疑,所以還是留在酒樓,今夜你也做好準備,明日跟著我到府衙去。”
得知自己能夠跟隨太子殿下前往府衙,邱致中臉上馬上露出笑容,連連點頭。
連升樓不是城西最好的酒樓,不過條件也不錯,主樓一共四層,甲等上房全部在三樓。
三樓已經被提前進入德州府城的錦衣衛包下來,朱慈烺的房間居中,其餘護衛之人分散在其他房間,朱慈烺住宿的客房是套間,外面是會客室,裡面是臥房。
居住在連升樓的人員一共十八人,除開朱慈烺和邱致中,還有十六名錦衣衛軍士。
朱慈烺房間外面有專人守候,實行三班倒,每班五人,其中兩人在房間外面,一人在走廊間,兩人在樓梯間,按照沈昌的要求,不能夠有任何人進入到連升樓的三樓範圍。
沈昌是最為辛苦的,負責全面的排程,時刻警惕,還要處置所有的突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