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尚學回身拿取東西時,瞥見了書櫃後面一直羞紅著臉偷偷打量自己的虞青苹,不由得心情大好。
季尚學招招手,溫柔的喊道:“你過來。”
虞青苹應聲走了出來,俯身拜道:“皇上……”
季尚學看著眼前低著頭,耳朵都紅了的虞青苹不禁起了一絲戲謔之心。
“你今天打扮的很美,走近點讓朕看仔細一些。”
虞青苹聞言忙上前兩步,還未站定就被一隻有力的大手往前一帶跌入了季尚學懷裡。
虞青苹驚慌之下什麼也顧不得了,連忙摟抱住皇上以保持平衡。
還沒等虞青苹反應過來,她整個身子已經被禁錮住。
虞青苹的呼吸裡全是皇上的味道,皇上正在她耳邊說話,灼熱的鼻息弄得她耳朵癢癢的,身體忽然僵直的不受控制。
她聽見皇上說:“不妨再近點,來朕懷裡。”
“蘋兒這麼早過來,是太過思念,想早點見到朕嗎……”
虞青苹聽見皇上帶笑的聲音,她抬起頭,皇上正專注的看著她,笑意盈盈。
虞青苹的臉更加紅了,像是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臉上了一樣。原本白嫩的小臉現在嫣紅一片嬌嫩欲滴,竟比眉間的紅梅花鈿還要豔麗。
她張開嘴卻說不出來一句話,只能不停的點頭。
皇上對她的失禮並不氣惱,反而大笑了起來。
“你這妝很配你,明豔動人。就是口脂塗的稍微厚重了些……”
季尚學仔細打量著懷中的小娘子,低下頭印上小娘子紅豔的雙唇,片刻才起身。
“嗯,這樣就好多了。”
青州刺史府
虞成俊緊緊皺著眉,一臉的憂愁。
青州已經三個多月未曾下雨了,先前的高粱收成就很差,估摸著很多人家今年都要餓著過生活了。
要是再不下雨,小麥也沒法種了,等明年不知道要餓死多少人。
“虞大人,此事當真不是韓知縣狠心。”
師爺林安國無奈道:“那沁陽縣今年也大旱,依小人所見,沁河水連他們沁陽都不足供應了。”
“胡說,沁河水充足,怎麼會不夠喝,分明是他們引去澆地了!”
“我知道,他們縣也旱,他們也不容易,可總不能不顧百姓死活吧!”
虞成俊沉聲道:“莊稼固然重要,可百姓沒了,要莊稼有什麼用?明年的稅收要是交不上去,皇上怪罪下來,我一力承擔就是。”
“殺頭也好,抄家也罷,橫豎輪不到你們。”
“師爺,你再去沁陽跑一趟。其它縣也就罷了,東平、吉安兩縣要是再沒有水,知縣都要渴死了。”
“就說是我的命令,他韓知縣就是渴死,也務必開閘放水,讓青州的百姓們都喝上沁河水。”
“哎,我說,這不是還沒有殺頭抄家嗎?你抹眼淚乾啥?”
“誰管你了!”
虞夫人翻了個白眼,憂傷道:“我是擔心女兒,也不知道她在宮裡咋樣了。你個沒良心的東西,就一個女兒,你也捨得送到那麼遠的地方去。”
“就因為只有一個女兒,我才要把她送進宮,嫁給天底下最尊貴的人,這是多少女子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分。”
“哼,福分,這輩子你都見不到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