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咋能不急啊,俺娘都暈過去了,小泥鰍可是俺老劉家的獨苗苗啊!”
老劉家代代單傳,輪到劉大雁,是個女兒,劉老頭早些年身子骨就不太好早早的去了。
劉大雁為了讓劉家不斷根,就招了個上門女婿。
那時候是個吃不了苦頭的男知青主動找上劉大雁的,誰知結婚有了孩子之後,這男人又跑了,聽說逃跑的過程中不走運,摔死了。
劉大雁也沒去認領。
她有兒子就行了。
那個死男人,愛死不死!
劉大雁紅著眼,“俺兒呢!”
“俺聽人說頭都摔破了,血都流了一地,咋不給送衛生所去,帶到他們老林家做啥子!
趙愛國苦著一張臉,沒敢說實話。
那會子小泥鰍身邊留了一地的血,照他看,送衛生所已經太遲了,進氣都沒有出氣多了。
再加上老劉家的經濟條件,當時趙愛國就犯了難。
還是江晚晚將人帶過來的。
當時趙愛國也是想著死馬當活馬醫了。
就在這時候,江晚晚和林盛夏領著孩子們下了樓。
“小泥鰍!”
劉大雁看著活生生的頭上裹著白繃帶的小泥鰍,聲都喊破了,“你這死孩子!非要嚇死你娘和你奶你才甘心是不?!”
“走!”劉大雁眼淚一抹,“老孃這就領你去找那個死婆娘算賬去!”
劉大雁打聽的時候就知道小泥鰍是誰推的了,所以她也不會說賴在江晚晚一家的頭上。
“大雁!你看看,孩子還受著傷呢!”趙愛國攔著,“你可別晃悠孩子,著傷的可是腦瓜子!”
劉大雁聞聲下意識的手一抖,然後才慢慢的轉身看著小泥鰍頭上纏著的繃帶,“兒啊,你疼不?”
小泥鰍哪裡見過自家兇巴巴的娘哭過,“不疼不疼,娘我不疼!”
劉大雁聽了這話,粗糙的臉盤子上淚珠子流的更多了。
她自個的孩子她哪能不清楚,這會估計就算是疼的,也不敢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