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指指點點，但大多數都是站在婦人那邊的。

“真是怪可憐的。”

“可不是嗎，應該是已經走投無路了。”

“這老爺子也真是，走路怎麼不看路啊。”

有人打抱不平，站了出來，“我說老爺子，你弄壞人家的東西，就得賠償吧？”

“就是啊，你踢壞了就是踢壞了，怎麼能撒手不管呢？”

那老爺爺百口莫辯，最終他忍了。

他擺擺手，“罷了，罷了，就當是我踢壞的，我賠你就是。”

“這花瓶，要多少文？”

“五十兩。”那婦人開了口。

老爺爺頓時愣在了原地，“你說多少？！”

“滿大街像這樣的花瓶，也不過十幾文，你竟然要五十兩？！”

那婦人抹著眼淚，“我這是不一樣的。”

“他們那些花瓶，是尋常貨色，我這可是傳家的，往上都已經傳了不知道多少代了，管你要五十兩，都算是客氣了！”

她說著，就從一片碎片裡掏出了花瓶底。

“你們看看，這個可是古董，跟滿大街的花瓶不一樣的！”

這時，人群裡站出來一個人。

“我懂點這方面的，我來幫你看看！”

那人接過婦人手裡的碎片，看了幾眼，又認真摸了摸。

然後他神情凝重地說：“這果真不一樣啊！”

“老爺子，人家這花瓶，真的是古董！”

那老爺爺有些傻了眼。

他根本就沒有碰到花瓶，剛才也只是看這婦人可憐，才想為她買下這花瓶。

不料她竟然開口就說這個值五十兩，這不是訛詐嗎？！

老爺爺抖了抖鬍鬚，“你們說懂，老朽也懂，拿來我看看。”

他從那人手裡拿過了碎片，看了幾眼，當即就有些惱了。

“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古董！”

“你們看這裡，X代的花瓶，是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字型的！”

“還有這斷裂處，要真是X代的花瓶，一定會微微泛黃，不會有這麼白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