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手真他孃的欠,雖說王爺說了有風吹草動就直接來稟報,但自己怎麼就當了真直接推了門?
他腳步匆匆,逃難似的去審那些刺客了,只盼自己裝瞎的舉動能給顧懷個臺階下。
房間內的兩人此刻也面面相覷,片刻之後,柳瑩低頭看了看自己抓住顧懷褲子的手,呀的一聲把手收了回去,比之前更濃的緋紅從脖子往上浮起,整張小臉都熟透了。
顧懷臉上又是尷尬又是發黑,這白和同,拉上門就拉上門,說那些畫蛇添足的話做什麼?
不過眼見柳瑩放開了手,他趕緊往自己身上套著衣服,轉移了話題:“怎麼又來了刺客?沒完了?”
坐在床尾的柳瑩沒說話,也沒轉過來,顧懷摸了摸鼻子,摸到床邊正想下床,卻突然痛呼一聲,好像扯動了傷口。
柳瑩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過來,她有些擔心:“公子怎麼了?傷口又裂了嗎?”
看著柳瑩關切的眼神,顧懷有了些罪惡感:“沒事沒事,快快扶我去看看刺客,等了這麼些天,終於是有機會了!”
......
被柳瑩扶著到了偏廳的顧懷狠狠的瞪了訕訕的白和同一眼,才去看那些被抓起來的刺客。
四個人,三男一女,都穿著夜行服,已經有一個漢子躺在地上斷了氣,其餘三個都一臉仇恨恐懼的看著顧懷。
顧懷看向白和同:“審出來什麼沒有?”
白和同搖搖頭:“撂的很乾脆,和那些馬匪一樣,是岷山衛外面的人,也是不知道接頭人的身份,為了錢來的,但也許還有隱情,王爺,要不要再審一下?”
“不用了,”顧懷被柳瑩扶著坐到了椅子上,“應該審不出來什麼,估計是楊少虹派的人。”
白和同猶豫了一下:“會不會是那谷欣德...”
“這件事孤一直沒問,但大家心裡都有數,”顧懷搖了搖頭,“那第三撥人應該就是他派的,想把水攪混,只是碰巧和楊少虹撞在了一起。”
他詢問道:“楊公宜在兵營?”
“是,楊公宜平時很少會總兵府居住,基本都在兵營和士卒同吃同住。”
“倒是收買兵心的好手...”顧懷摸了摸下巴,“派人去找谷欣德,被發現了也沒事,告訴他,動手!”
白和同愣住了,現在動手?是不是太快了些?而且谷欣德真的會聽命行事嗎?
彷彿是看穿了白和同的疑惑,顧懷斬釘截鐵的說道:“本來孤都打算給楊少虹再潑些髒水了,眼下這送上門的機會,不能不要!去告訴谷欣德,孤會帶著錦衣衛去總兵府,他谷欣德做的事情孤可以不追究,但軍營那邊他要給孤看好!若是現在還想坐山觀虎鬥,別怪孤和楊公宜息事寧人,也要讓他不得翻身!”
“卑職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