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刀的錦衣衛,戰鬥力自然比家丁僕役們高很多,雖然人數相差極大,但錦衣衛們早就習慣了聽顧懷的命令,聽到要拔刀,此刻是真狠了心往人身上砍。
家丁僕役們哪兒見過這陣仗?一個個抄起陳小公爺就開始躲避,嚇得屁滾尿流。
一腳把陳博贍踢出門,顧懷自己都有些驚訝力道,也不知道是這陳博贍太虛了還是自己這段時間鍛鍊的成果太好,總之那陳博贍是暈過去了,也省的顧懷再去管他。
只是個被人當槍使的蠢貨而已,顧懷還真不打算繼續找他麻煩。
他回頭看著柳瑩:“先回王府。”
站在顧懷身後的柳瑩本來還感覺安全感滿滿,卻突然聽到這話,登時有些不樂意了,嘟起小嘴:“不!”
“回去,今天這事可能會鬧很大,”顧懷不由分說的做了決定,“祁陽,去錦衣衛衙門調兵,把酒樓圍了。”
本來還有些幸災樂禍的祁陽一愣,隨即就是大驚:“王爺,這可是長安!而且二皇子也在,是不是...”
“不願意去?”顧懷的眼睛裡滿是壓抑的怒火,“卓興懷,派一個錦衣衛過去,讓白和同帶兵過來!”
正準備帶錦衣衛去圍住包廂的卓興懷大喜道:“是!”
顧懷再也沒有看祁陽一眼,轉身走出包廂的大門。
醉香樓二樓的包廂,除了幾個有圍簾木牆的,其他都是低矮的半牆,可以看到人,顧懷的目光稍微搜尋了一下,自然就看到了坐在包廂裡的二皇子和一眾紈絝。
這邊的動靜顯然已經引起了他們的注意,酒已經停了,不少紈絝都存著看熱鬧的心思看著這邊,直到十幾個錦衣衛呼啦啦的堵在了大門,才有幾個紈絝臉露驚慌。
顧懷一看,居然還是熟人,謝老二和那幾個曾經在大明湖畔遇到過的官員子弟。
他抬步走向包廂,踩在木質地板上的腳步聲很是清脆。
不是沒有紈絝試圖呵斥,但都被這種肅殺的氣氛堵了回去。
十幾把明晃晃的繡春刀,十幾個殺氣騰騰的錦衣衛,還有臉色陰沉的顧懷,這一切加起來的壓迫感...還有點強。
最難受的當然是謝二少和那幾個捱過打的紈絝了,只是看見了顧懷,他們身上曾經被打過的位置就開始隱隱作痛,看到顧懷一臉找麻煩的表情,他們甚至還以為顧懷是衝著自己來的。
然而顧懷沒有找他們,只是走到了二皇子身旁,負手詢問:“有意思嗎?”
二皇子把酒杯放下:“本王不知道皇叔什麼意思。”
“孤才到長安,就派人來找麻煩?”
“皇叔是在說陳博贍?”二皇子笑了笑,“這可跟本王沒關係,皇叔不要借題發揮。”
“你覺得孤會相信嗎?”
“皇叔相不相信跟本王有什麼關係?本王只是在和一眾好友飲宴而已,難道皇叔這也要管?”
“啪!”一道清脆的耳光聲響起,整個包廂裡的紈絝們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