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二皇子認了慫,顧懷嘆了口氣。
長安的紈絝們怎麼這麼不講道義?陳博贍在身後給錦衣衛架著這麼狼狽,你們也不義憤填膺救一救?老二也真是,之前還那麼硬氣,現在就認了慫?
實在不濟你們上來打一架也好啊,總得給自己一個找上你們老爹的理由吧?
他砸吧砸吧嘴,覺得有些無趣,只是在想錦衣衛怎麼還沒到。
如果白和同今天真的不來,那錦衣衛自己就只能放棄,任他們自生自滅了。
祁陽現在躲在包廂裡,自己可以不管,卓興懷有些不情願,但自己能命令得動,正好也可以借這個機會,看看錦衣衛有沒有長久握在手裡的價值。
跟著自己跋涉了幾千裡,轉戰了涼州平涼,同知千戶都是自己親手提拔,南北鎮撫司自己親手劃分,錦衣衛成員是在涼州擴招,顧懷對錦衣衛投注了這麼多心血,要是還不能得到一隻忠心的錦衣衛...那就真的沒什麼存在的必要了。
正想著,門外突然傳來陣陣喧譁,二樓眾人都轉頭望去,只見門口突然湧入了一些黑甲兵卒。
數量不多,但氣勢驚人,手持長戈,比起那些家丁僕役,一看就不是同一個等級的。
“長安禁軍...”顧懷打量了一下二皇子,“看不出來,齊王出門喝酒飲宴都帶著天策衛?”
“以防萬一而已,本王畢竟負責宮城城防,”眼看親衛到了,二皇子的站姿都直了些,“萬一碰上心有不軌的,本王也能預防一二。”
他的心裡也在暗罵,怎麼來的這麼慢?害的自己還得低聲下氣怕顧懷發瘋,現在禁軍到了,顧懷就十幾個錦衣衛,想發瘋也該忍住了吧?
真不怕自己也翻臉?
眼見二皇子話裡突然開始夾槍帶棒,顧懷眼前一亮:“這是在暗諷孤?”
他看向那群紈絝:“都聽到了?齊王這話是在暗諷孤吧?”
一堆紈絝都覺得顧懷怕是出了些毛病,誰聽不出來?可聽出來了又怎麼樣,值得你這麼高興?
有兩個紈絝還笑出了聲:“王爺,這是病,得治。”
顧懷衝著那兩個紈絝笑了笑,沒事,你們現在笑的越開心,我也就越開心。
他掃了眼樓下,數了數禁軍的數量,不多二十來個,加上家丁、僕役,一樓除了那些早就跑到門口圍觀的客人,居然光是二樓這幫紈絝的打手就有將近一百來人。
一百多個,差不多也夠了,自己現在也是在豪賭,釣魚嘛,能釣上來當然最好,釣不上來也得保自己個全身而退。
看著守著樓梯口的錦衣衛們開始力有不逮,看著家丁僕役們漸漸湧了上來,看著紈絝們一臉笑意,看著二皇子挺直了的脊樑,顧懷也笑了。
他深吸口氣,負在身後的手捏拳活動了下,掄圓了朝著眼前的二皇子扇了過去。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