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一開始本以為是巡邏的錦衣衛,可那腳步聲卻在牢房前停下了。
祝文恍惚的看去,只見三個人影也在靜靜的看著他。
火把的光閃了一下,照出了那三個人的臉。
祝文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無比,他猛的撲向柵欄,拼命的伸出手想要抓住其中一個人影,嘴中嘶吼著:“顧懷!!”
來者正是顧懷,看到祝文這麼有活力,他轉頭看向卓興懷:“沒用刑?”
卓興懷撓了撓頭:“抓的時間晚了些...再加上要給王爺覆命,就沒來得及。”
“本來還打算聽了王爺指示再用刑...”
“沒事,”顧懷笑了笑,回頭看向了祝文:“待會兒也是一樣的,正好孤來了,不如旁觀一下,就是不知道範大人敢不敢了。”
穿著官服的範泓身子抖了抖,想起這兩天聽到的錦衣衛用刑的傳聞,腦門上頓時見了汗。
可眼下王爺都發話了,他難道還要說自己就不看了先去外面等著?
只能硬著頭皮開口:“下官...能旁觀,實在是榮幸。”
“確實,畢竟是六部尚書嘛,”顧懷不置可否,“來吧,請祝大人去一趟行刑室。”
......
“從這裡開始剝?”老師傅指了指祝文的脊椎骨位置,要剝皮,就得從這兒下手。
“王爺說了,要留著他的命,上次怎麼剝那晁景福,這次就怎麼來。”卓興懷偷眼看了坐在遠處的顧懷和範泓一眼,小聲叮囑。
聽到又是那樣的剝法,老師傅有些不樂意了,一想到這次可是王爺親自來看自己行刑,這可是自己從業幾十年來最為光榮的一次,卻不能真的剝皮,實在是有些鬱悶。
可鬱悶歸鬱悶,王爺在旁邊看著,老師傅連臉色都不敢露出絲毫不滿,他謙卑的笑了笑,迅速開啟匣子整理狀態。
床上這人是尚書,旁邊的是王爺,這陣仗...也難怪老師傅的手有些抖了。
被脫去衣裳的祝文被放在了床上,如同之前晁景福一般堵住了嘴,死死捆著,他看著旁邊那一臉朦朧殺意的老頭,還有冷笑的卓興懷,以及周圍的斑駁血跡,頓時知道了自己接下來要遭遇什麼。
顧懷怎麼這麼不講道理?要抓一開始又不抓,等到自己都覺得沒事了,直接對自己下手,最關鍵是他孃的進了昭獄審都不審,就要用刑?
這是哪門子審案?這是赤果果的攜怨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