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看還好,一看簡直嚇了一跳,祝文從大腿到腳踝,面板給剝的乾乾淨淨,裸露的肌肉和血管醜陋至極,最可怕的是那些肌肉還在有節奏的律動著,顯然是祝文疼的狠了在抽搐著。
一旁的範泓再也忍不住了,撩起官袍捂著嘴就往牆邊跑,甚至還來不及給顧懷告聲罪,就大吐特吐起來。
顧懷有些無奈,看向卓興懷:“讓他說話,孤有話要問。”
只是取出了堵嘴的破布,祝文口中就發出不似人聲的嘶吼,堪稱驚天動地。
大概是才進昭獄,身體還沒有被消磨,所以祝文這口嘶吼...喊的那是相當的長,這聲音在昭獄裡徘徊著,伴隨著祝文掙扎時鐵鏈的晃動聲,倒是讓好些勉強能聽見的犯人心有餘悸的跟著哭了起來。
一時間慘叫哭聲不斷,顧懷也沒去阻止,只是靜靜的聽著,同時看著瘋狂掙扎搖頭晃腦眸子血紅的祝文。
“顧懷,你不得好死!!!”
“孤就猜到你會這麼說,”顧懷錶情淡淡,“畢竟你們這幫人,是真的沒一點新意。”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啊!”
“來,孤坐在這兒讓你砍。”
“別讓我出去,不然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我不止要殺了你,還要殺了你全家!”
“你能從昭獄走出去,再說這話,到時候別說讓孤付出代價了,孤自己上門把腦袋湊到你刀下面。”
“為什麼,為什麼!”
“好問題,感情你現在還不知道孤為什麼要對付你?”顧懷一臉的不可思議,“你以為孤在逗你玩?真以為孤在朝堂上說的話是假的?”
祝文深深的喘著氣,臉色猙獰,腿上的痛苦已經變成了刺骨的麻癢,沒了面板的肌肉直接接觸了空氣,讓祝文感覺每一次有風拂過都好像有尖刀在割開他的身子。
“不過是一些賤民...賤民!我明明已經給你面子了!在涼州犁對龔文信動手,我什麼都沒說!你還要怎樣?!”
“面子?”顧懷猛的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祝文:“孤需要你給孤面子?孤要這面子有什麼用?你真以為離了涼州就不用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
“他們也在貪,他們也在貪!”祝文怨毒的看著顧懷,聲音嘶啞難聽至極:“你為什麼只和我過不去?”
“放心,一個都沒得跑,”顧懷走近了兩步,沒有去看祝文腿上的傷,只是盯著他赤紅的眼睛,“怎麼樣,受了這樣的刑罰,有沒有想法把他們拖下水?孤說了,只要你供出來,孤就敢抓人,放心,黃泉路上你肯定不孤單。”
“孤會把他們送過去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