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郎順路。”西門慶立刻說道,“咱們一起去吧。”
他牽著馬,武大郎挑著擔子,兩個人一邊交談著,一邊向張員外府上走去。
“你幾時見過我家二弟?”武大郎問道。
“好幾年了,在一家客棧。”西門慶佯裝思考地想了想,“都忘了在什麼客棧了。”
這事兒本來就是自己編的,只能隨便搪塞過去了。
武大郎聞言,臉上閃過一抹憂傷。
“大郎不必傷心,過不了多久,你就能見到自己兄弟了。”西門慶隨口說道。
武大郎抹了一把眼淚,隨後尷尬地笑著說道,“我這兄弟,長得雄壯,又高又大,就是好勇鬥狠。”
“早年間,跟別人打架,以為把人家打死了,所以自己嚇得逃到外地去了。”
“哪知道,那人並沒有死。”
“我賠了人家的錢,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只盼著我那二弟回來,我們兩個好生過日子……。”
張員外府上。
武大郎放下扁擔,啪啪一打門。
吱呀一聲,門分左右被開啟了。
一個四十幾歲的下人打扮的老頭見到武大郎,笑呵呵地迎了出來,“大郎送炊餅了。”
“今天,員外老爺要給你結賬呢。”
武大郎臉上露出一絲詫異,“這個月初一剛剛結了賬,這個月還沒過半,又要結賬?”
“是不是員外老爺覺得我的手藝不行,以後不吃我的炊餅了?”
那下人搖了搖頭,“這位可不知道,你自己去問他吧。”
武大郎滿臉恐慌地走進了前廳。
此刻,前廳中一片狼藉,打碎的花瓶,推到的桌椅,亂七八糟地鋪滿了一地。
正廳的中央,跪著一個女人。
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一隻手拄著柺棍,另一隻手拿著雞毛撣子,可勁兒往跪著的女人身上招呼。
女人嘶啞地喊叫著。
“你究竟從不從了我!”老頭子暴吼道。
西門慶被眼前的一幕徹底震驚了。
這老員外能當潘金蓮的爺爺了,居然還有這心思。
你有那賊心和賊膽子,可是你有那賊力氣嘛!
萬一圓房的時候一激動,再死過去,那豈不是把命搭上了?
潘金蓮一仰臉,哭的悲悲切切,但是語氣中卻透著幾分倔強,“我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