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快,就裝成了正人君子呢?
應伯爵悻悻地站起來,轉身離開。
而就在此刻,忽然聽到一陣吵鬧聲,緊接著,便傳來一陣女人的哭嚎。
西門慶心中詫異,起身向後院走去,一路平安無事,並沒有發生爭執之人。
這倒是奇怪了,誰在哭天搶地地大吼大叫?
陡然,他明白了,一定是隔壁的花子虛,夫妻兩個又吵架了。
可憐的李瓶兒,居然攤上這麼個丈夫。
西門慶原本打算,不管這等事兒的,可是,女人的哭喊越發的悲切,攪得西門慶心中甚是煩亂。
於是,他起身向隔壁走去。
此刻,病懨懨的像根麻桿一樣的花子虛,手中拿著一個荊條,正劈頭蓋臉地往李瓶兒的身上招呼。
李瓶兒跌坐在地上,聲音悲悲慘慘地哭叫著。
衣服被打破了,露出白花花的肉皮翻著口子,滲出血來。
“花賢弟,為何發怒?”西門慶上前一步,搶過了花子虛手中的荊條。
“這個賤女人,我花一點錢,她居然阻止我!”花子虛氣的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西門慶頗感詫異,“花錢卻是為何呢?”
“喝酒耍錢,玩玩而已。”花子虛笑著說道,“大哥,咱們去酒樓喝酒,別讓這女人攪了興致。”
西門慶嘆息了一聲,然後對李瓶兒說道,“我藥鋪中有止血藥,你差人去拿一些來吧。”
李瓶兒只是掩面痛哭,不發一言。
兩個人出了門,來到了酒樓中,西門慶正好想要勸說一下花子虛呢,於是兩個人要了酒菜,邊吃邊聊。
酒喝了兩杯,就見到應伯爵和謝希大兩個人便走了進來。
“大哥好情致,美酒好菜,怎麼能少的了我們兄弟。”謝希大說著便坐了下來。
應伯爵似乎也沒把剛剛的不愉快放在心上,拿起酒壺給眾人倒酒。
西門慶見此,也便沒有和他計較。
正在幾個人把酒言歡之際,應伯爵忽然說道,“花賢弟好久沒去紅玉樓了吧,再不去耍耍,你那姘頭都要把你忘了。”
花子虛嘆了口氣,“我本打算將那春花花錢買下來,奈何家裡該死的婆娘死活不同意!”
聞聽此言,謝希大嬉笑道,“花賢弟原來也是個怕老婆的主兒。”
“大不了把你那婆娘休掉!”應伯爵說著,將一塊肉,塞進了嘴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