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你把家中的賢妻休了?”西門慶問道。
花子虛一怔。
他萬萬沒有想到,西門慶居然會提到此事。
“那女人不知好歹,我只是納一房妾而已,她卻百般阻攔,讓人好生懊惱,一氣之下,我便休了她。”
花子虛這不要臉的東西,寫休書容易,卻葬送了李瓶兒的一生!
遇人不淑,貽誤終生!
西門慶氣不過。
啪。
將筷子拍在桌子上。
“即使你納妾,也要和弟妹慢慢商議。”
“上一次,你打得她皮開肉綻,這一次又直接休掉,如此不仁不義,如何令人信服!”
“對待賢妻尚且如此,我與你做兄弟,也做得十分忐忑!”
說著,他憤然起身,邁步向門口走去。
花子虛萬萬沒有想到,西門慶會因此事,會和他翻臉!
他冷著一張臉,尷尬無比。
這十個人中,只有西門慶對他最好,前幾日還幫他打跑了上門討債的人。
恩情,他不敢忘。
只是,當著眾兄弟的面,西門慶如此喝罵他,讓他十分下不來臺。
想要挽留,可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
其他眾兄弟,也全都滿臉的詫異,全都不解,花子虛休妻,和西門慶到底有什麼關係。
“兄長且慢。”謝希大第一個跳出來,他快走兩步,拉住西門慶的胳膊,“兄長有話慢慢說,不要傷了兄弟們的感情。”
西門慶只是停住腳步,望著院外,一言不發。
今日,如果花子虛不聽自己所言,那麼便藉此機會,和這群烏合之眾徹底割袍斷義,來個了斷。
從今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江湖路遠,不必再見!
心中打定了主意,臉色也就越發的難看起來。
眾人聞聽此言,也紛紛跟著勸解:
“大哥教訓兄弟,自然是為了我們好。”
“兄長一番苦心,我們要領情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