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謝希大跪了下來,苦苦哀求著說道,“大哥饒了我,小弟我再也不敢了,就給我這次機會吧。”
“你我兄弟多年,小弟我一直鞍前馬後小心伺候。”
“今日一時犯糊塗,大哥饒我一次吧。”
西門慶的目光,掃過剩下的其他兄弟。
這些人一個個早已經被眼前的一幕震懾住。
不待劉唐搜身,一個個全都把私藏的東西,交了出來,全都跪在地上求饒。
這群偷雞摸狗之輩,如果不是和他們有些交情,西門慶斷然不會饒過!
“今日之事,我不與你們計較。”
“如果誰在欺負她。”西門慶一指李瓶兒,“我一定給你們好看!”
“全都給我滾!”
他的一番話,眾人如蒙大赦,一個個站起身來,急匆匆地逃掉了。
躲在院中的春花,本來還想和李瓶兒爭家產呢。
但是看到這一幕,她嚇得不敢多說一句話。
轉過身來,西門慶看著李瓶兒,“弟妹,這女人你打算如何處置?”
李瓶兒為人善良,她也不知道該該怎麼辦,於是給西門慶行了個禮,“全憑大哥做主。”
聞聽此言,西門慶陷入了沉思。
春花從十幾歲就在紅玉樓討生活,現在終於脫離苦海,總不能將她再送回去吧?
想到這裡,西門慶從地上撿起一塊,剛剛謝希大他們丟下的十兩銀子,“這錢給你,從今以後你自謀生路去吧。”
春花的嘴角不甘心地撇了撇,但終究還是沒說什麼,拿了錢,灰溜溜地走掉了。
噗通。
李瓶兒跪倒在地,聲音哽咽地說道,“多謝大哥幫我拿回了家業,我李瓶兒無以為報,我,我。”
幾次三番受惠於西門慶,她實在不知該如何感謝了。
西門慶雙手相攙,“快快起來,我與花子虛是兄弟,就不必說見外的話了。”
站起身來,李瓶兒問道,“西門大哥,花子虛究竟犯了何罪,為何要被抓走?”
西門慶緩緩地說道,“還不是因為花大等人,惦記這份家財,所以背後搗鬼。”
“這一次抓花賢弟的人,是京兆府衙的差人。”
“此一去,應是被抓緊了東京。”